平浪静,白珏儿照旧在清晨起床,如往常一般唤了声“阿彩”,却不见她进来。
她蹙眉,有些生气,又唤了好几声,却还是不见人来。
她下了床,正要发火,一名小丫鬟哭着推门跑进来,噗通一声跪下:“小姐,阿彩姐姐她,没了!”
白珏儿呆愣几秒,满脸震惊:“你说什么?!”
小丫鬟被吓坏了,一把鼻涕一把泪,战战兢兢道:“奴婢早上打了热水,等阿彩姐姐起床用,可是等了许久,也不见她起来。奴婢心中奇怪,就去唤她,却怎么也唤不醒。奴婢害怕,试探了下她的鼻息,竟是一丝气儿都没有了!”
白珏儿坐在床上,目光平静地投向窗外,“找人检查她的尸体。”
她如往常一样起床梳洗用膳,正优雅地喝着燕窝时,一名嬷嬷走进来禀报,“小姐,奴婢查看了阿彩的身体,并无一丝伤痕,大约是睡梦中暴毙的。”
“嗯。”白珏儿漫不经心地应了声,抬手示意她退下,“本小姐身边不能没人伺候,嬷嬷替我找个能干的,提拔上来吧。”
那嬷嬷应是,很快退了下去。
白珏儿一勺一勺用着燕窝,尽管阿彩从小就跟着她,可于她而言,终究只是个奴婢罢了。
在她眼中,丫鬟等同于私有物品。
若是没了,那便再买一个好了。
她并不怜悯阿彩,她只是在想,阿彩真的是暴毙的吗?
沈妙言前脚回府,后脚阿彩就死了。
这让她,不得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。
她搁下燕窝碗,擦了擦唇角,想起前些时日去街上买东西时,遇到的女人,清秀的脸上便浮上一抹浅笑。
此时的衡芜院书房中,沈妙言抱着医书坐在软榻上,却聚精会神地盯着窗前飘飞的棉花帘子发呆。
一旁看书的君天澜目光瞟过来,抬手往她脑袋上一敲:“发什么呆?”
沈妙言回过神,凑到他身边,“国师,白珏儿身边那个叫阿彩的侍女,忽然就没了呢!听说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,说是暴毙,真可怕。”
君天澜面容淡漠:“好好读书,别管这些事。”
“喔。”沈妙言重新将书翻开,却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。
……
此时,京城中的长公主府。
楚珍慵懒地坐在梳妆台前,张敏战战兢兢为她梳头,眼底都是恐惧。
她被父亲逐出家门,前些日子用一顶粉轿将她送到这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