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汤味儿,便慢慢喝掉,“姐姐这次回府,会住一夜吗?”
“后宫事务繁杂,等用过晚膳,就该回去了。”沈月如盯着她喝掉姜汤,唇角的笑容更盛了些,“不知彤儿何时进宫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大约要看陛下的意思。”沈月彤将空碗递还给忍冬,“爹娘想要我尽快进宫,以便帮衬姐姐。”
说着,却觉得腹部有些绞痛。
她皱着眉毛,摸了摸肚子,那疼痛越来越严重,像是有人用手抓住她的五脏六腑翻搅,疼得她紧紧扣住衣裳,连腿都哆嗦起来。
“姐姐……”她唤了一声,在看见沈月如面无表情的秀丽面庞时,瞳眸骤缩,“姐姐?!”
沈月如端坐着,伸出手,怜爱地抚摸了一下她苍白的面庞:“彤儿,要怪,就怪爹娘……”
沈月彤对上她没有温度的目光,嘴唇颤抖,伸出手打翻了忍冬手中的空碗,“你给我喝的是什么?!”
忍冬行了个礼,声音没有起伏:“回二小姐话,二小姐喝得是绝子药。这一碗下去,大约这辈子都不会怀上孩子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沈月彤怔愣了一瞬,回过神时,对沈月如的恨意喷薄而出,扑过去就想扇她耳光,却被两个宫女及时架住。
沈月彤挣扎着,疼痛和愤怒将她整个人占据,眼泪和冷汗一同淌下:“沈月如,我那么信任你,你竟然给我喝绝子汤?!沈月如,你可是我的亲姐姐!”
沈月如把玩着金色甲套,依旧面无表情:“沈家,不需要两位皇后。”
话音落地,沈朋背着手跨进门槛,一张端肃的脸此时阴沉可怕:“如儿可是觉得,当了皇后,便无需再看为父的脸色?!干出这样的事,为父竟不知,你的心地这般狠毒!”
沈月如笑得端庄得体:“斩草除根,不也是跟着爹爹学的吗?爹爹,皇后的话,我一个人就够了。”
她紧紧握着左手的金色甲套,眼底暗流涌动。
皇后之位,是她沈月如的,谁,也不能夺了去。
沈朋饶是挠心挠肺的气,可如今事情已成定局,他也无可奈何,看了眼哭得几乎喘不过气的沈月彤,终究只是轻叹一声,“这事怪为父,早先不曾跟你商量,就急着将彤儿献给圣上。”
“爹爹不必自责。子嗣一事,本宫也早已有所打算。”沈月如声音淡淡,“本宫到底是皇后,即便无所出,随意从宫嫔诞下的子嗣中抱一个养,也不是不可以。爹爹只需记得,皇宫外的事,爹爹说了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