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眼睛,惊讶地同主子对视,而主子面容虽精致冷峻,可凤眸里却藏着满满的柔情。
微风吹来,树叶簌簌作响,这画面绝美到极致。
四周一片寂静,良久后,君天澜才勾唇一笑:“胆子不小,竟敢摘了本座的杏子……”
沈妙言呆呆望着他的面庞,他用黑金发冠束发,几缕长长的碎发从额间垂落,明明是面如冠玉的翩翩贵公子模样,却因周身的凛贵气质,而显得高高在上。
尊贵霸道与矜持在他身上完美地融为一体,那张魅惑苍生的容颜,若是清冷也就罢了,此刻却偏带上了平时没有的笑容。
薄唇勾起的性感弧度,凤眸眼尾挑起的典雅清贵,足以让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,迷失心智。
她呆呆看着,一时竟也没听见他说了什么。
君天澜不禁蹙眉,“沈妙言,你吓傻了?”
沈妙言伸出手,突然就摘掉了他头顶的黑金发冠。
那头丝绸般的长发,在风中飞扬起来,愈发衬托出他面容的绝世潇洒。
四周的侍女有一瞬间的窒息,这样的主子,她们从未见识过……
积石如玉,列松如翠。
郎艳独绝,世无其二。
沈妙言在他怀中,一手勾住他的脖颈,一手握住他的几缕长发,垂下眼帘,耳尖有些泛红,“国师,书中所言美貌无匹的白石郎,也不过如你这般吧?”
听不出是赞叹还是陈述的语气。
君天澜很想将话题转回到杏子上,然而此情此景,提起杏子似乎不大合适。
他仔细思考了会儿,敛去笑容,只淡淡道:“人的外貌,不过是一张皮囊。真正重要的东西,是皮囊里的心智。”
说着,将沈妙言放到地上,理了理衣袍,扫了眼那三篮杏子:“你可知,这些杏子树,乃是花大价钱养出来观赏用的?”
“我又没弄死它们。”沈妙言翻了个白眼,颇觉扫兴。
君天澜盯了她一眼,咳嗽一声,淡淡道:“你毁了本座的杏子树,合该受罚。那寝屋和书房,本座就收回来了。”
说罢,背着手往衡芜院而去。
沈妙言愣了愣,忽然转向夜寒:“夜二哥,你说,是你家主子告诉你,这边杏子长得极好的?”
夜寒挠挠头:“是啊,主子叫我带你过来瞧瞧呢。”
沈妙言听罢,不禁冷笑一声,转向君天澜远去的背影,这货为了收回寝屋和书房,居然跟她玩这一招,当真是好腹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