责怪地望向白清觉:“好好吃饭,胡说些什么?”
白清觉笑得有些不好意思,给沈妙言扯了个鸡腿,“都是我胡说,妙言你千万别忘心里去。”
夜里,沈妙言同安似雪睡一张床榻,她望向雕窗外的明月,对那位大周皇子十分奇心。
以美貌闻名于世的皇族,到底会有多美貌呢?
比国师还美?
而另一边,国师府衡芜院,君天澜今夜回来,望了眼漆黑的东隔间,只当那小丫头睡着了,便自个儿去沐浴更衣。
楚云间对大周使团来访之事格外重视,这些天他同楚云间一道忙于公事,再加上他自己也有些私事要处理,倒是疏忽了那小丫头,也不知她有没有好好用功。
他沐浴完后,拿着从宫里带出来的点心,去东隔间看她。
然而东隔间空空如也,小床上被褥折叠整齐,好几天都没住人了。
他眉头一蹙:“拂衣!”
拂衣匆匆进来,忐忑地屈膝行礼:“主子。”
“她人呢?”
“小姐她,去倚梅馆了。”拂衣低头,满脸心虚。
君天澜将点心放到床头,又望了眼空空如也的小床。
翌日一早,沈妙言还在赖床,迷糊之间,听见外面有人说话。
好像是,国师的声音……
她一骨碌坐起来,赤着脚跑到屏风后,悄悄探出半个脑袋,就瞧见君天澜坐在大椅上,正同安姐姐说话。
“这段时日,麻烦你照顾她了。”
今日国师穿了身白色绣祥云纹锦袍,外面罩着件宽松的玄色衣裳,袖口和衣裳边缘用金线绣着巴掌宽的纹路,黑金冠束发,端坐在那儿,怎么看怎么酷。
夜凛带着两名侍卫进来,将捧着的礼物放到桌上。
安似雪瞥了眼堆满一桌的锦盒,优雅地端起茶盏,拿茶盖轻轻抚开叶片:“大人心疼妙言的心意,我领了。只是这礼物,我却收不得。于我而言,大人待妙言好,才是最好的礼物。”
安姐姐……沈妙言趴在屏风边缘,心中感动。
君天澜呷了口茶,“白夫人放心。”
安似雪听着这个称呼,怔了怔,抬眸望向对方,对方一脸淡定地搁下茶盏,朝屏风后看去:“本座从宫里带了些点心,就放在东隔间的床头,再不回去,添香她们要偷吃了。”
莫名宠溺的语气。
沈妙言禁不住绽出一个笑脸,应了声是,欢快地去洗漱更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