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上面,本王兴致向来很好。”
君天澜薄凉的视线转向沈妙言:“过来。”
“国师……”沈妙言心情好,蹦跶到他身边,仰起小脸,“我斗蟋蟀赢了花狐狸呢,快表扬我!他还欠我百两黄金,等下我请你吃东西。”
君天澜淡漠地望向花容战,花容战咳嗽了声,“那什么,是沈丫头自个儿跑过来斗蟋蟀的,并非我引诱的她。”
沈妙言晃了晃君天澜的衣袖,表情无辜:“我明明赢了他,他却想耍赖,不肯给我黄金。”
“去把桌上的银票都拿上。”君天澜淡淡道。
有他撑腰,沈妙言连蹦带跳地将桌上的银票都揽进怀里,一张张整理好,无视花容战吐血的表情,“国师,夜二哥说,西市的凉粉最好吃,我想吃凉粉。”
君天澜同她转身,刚跨出门槛,又回头道:“本座忽然想起,南城那边还缺个人押送货物出海,容战,这事儿便交给你了。”
说罢,携着沈妙言离开。
花容战哭丧个脸,押送货物这种小事,需要用得着他?
国师不过是恼恨他带沈丫头赌钱斗蟋蟀,才叫他去。
可又不是他主动找沈丫头的,明明是她自己要玩……
所谓见色忘友,大人这是见色就忘了部下。
他正伤心时,楚随玉起身笑道:“八月中旬,慕慕的外祖父温阁老,会在温府举办寿宴,不知你能否赶得回来?”
花容战一怔,对方已笑着离开。
在场的公子哥儿也都告辞离去,他走到窗边,夏风拂面,带着一丝燥热气息。
这里是金玉满香楼六楼,透过窗户,可以清晰地瞧见,远处长街尽头,矗立着的晋宁王府。
从这儿看去,王府内的亭台楼阁十分清晰,甚至连丫鬟的走动,都能瞧得一清二楚。
他的手握紧了窗框,那夜元宵,他死活不肯让温倾慕进雅室,不过是怕,被她发现这个秘密。
谁都可以知道,他对她还残留着那种心思,但唯独她,不可以。
她背叛了他们的爱情,她不配享受他的爱。
夏风拂面,桃花眼中云雾缭绕,那张绝美的面庞透着寂寥与暗淡,于往日里,游戏花丛的男人全然不同。
不知过了多久,楚随玉回到了王府。
他走到内院,身着红色刺绣襦裙的明艳女子迎了出来,恭敬地向他请安。
花容战静静看着楚随玉握住温倾慕的手,两人说了会儿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