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,“本座没收了。”
说罢,转身离去。
沈妙言连忙揪住他的袍子,满脸不舍:“国师……”
“不是要去倚梅馆吗?还不动身?”君天澜回头,将她那小表情尽收眼底,强忍住笑意。
沈妙言不回答,也不松手,只目不转睛盯着他手中的信封。
两人僵持半晌,君天澜狠下心,扯开她的小手,径直出了东隔间。
他在大椅上坐了,将信封扔到案几上,随手翻开那本字帖观摩。
沈妙言跟出去,站在不远处,一动不动。
他看了半刻钟的书,抬起头,就瞧见小丫头站在角落,双眼通红,正抬手擦眼泪。
看起来柔柔弱弱,别提有多可怜。
然而君天澜是不会忘记,刚刚在池塘里,她假装腿抽筋,害他下水,结果却狠狠踹他脸的事。
这小丫头太腹黑了,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。
他打定主意不理她,继续看书。
沈妙言站了半天,见他没反应,跺跺脚,也不哭了,冷哼一声,跑回了东隔间。
君天澜摩挲着下巴,心情更好。
翌日,风有些大,天空阴云密布,眼见着便是一场暴雨。
君天澜上朝去了,沈妙言爬到窗台上坐着,抬头望向天空中纷飞的树叶,大风撩起她的刘海儿和裙摆,她看起来很有点可怜。
目光落在荷塘中,满池莲花在风中簌簌发抖。
不知怎的,她忽然想起了连澈。
那个小家伙,也不知怎么样了。
还有谢陶,在大周不知道过得好不好。
她出神间,阿沁指挥着两个小丫鬟进来,将书房中的盆景换成新的,笑道:“小姐在想什么?”
沈妙言回头见是她,跳下窗台,“没什么。阿沁这是什么花儿呀,雪白雪白,怪好看的。”
那花儿开得碗口大,花瓣层叠雪白,衬着碧叶,看起来高洁晶莹,像是云端上的一捧雪,格外出尘剔透。
“是雪塔山茶呀,大人最喜欢的花儿。”阿沁将花盆位置摆正,擦了把额头上的细汗,“府中花匠费了不少功夫,才培育出四季都能开的雪塔,名贵着呢。”
说着,见沈妙言盯着雪塔山茶出神,像是闷坏了的模样,不由笑着为她解闷儿:“奴婢早上从府外回来时,听人说晋宁王爷同云香楼的老板娘吵了起来,似是为了争美人,京城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,真是趣事一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