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双桃花眼却极有神采,那么妖艳的一张脸,偏偏长在了男人身上,薄唇噙着一抹微笑,瞬间就点亮了整座花厅。
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,他目不斜视,走到温阁老跟前,规规矩矩作了个揖:“阁老。”
温阁老捋了捋胡须,老眼中掠过精光。
他的嫡孙女与这个男人之间的事,他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尽管不喜晋宁王用那种手段迎娶他的嫡孙女,可对花容战当初隐瞒身份进府,他更不喜欢。
花容战对他的冷淡毫不在乎:“听闻阁老近些年,常常搜集佛家之物。花某府中恰好有珍藏的一物,特地作为寿礼,献给阁老。”
说罢,示意手下将东西抬进来。
众人看去,十几名小厮抬着一口巨大的红木雕莲花箱笼进来,里面整整齐齐盛满了经书。
而那经书,竟都是用小篆字体雕刻在黄金上的!
大厅中安安静静,众人表情各异,这送的哪里是经书,分明就是送的一整箱黄金!
价值之贵重,完全盖过了他们所有人的寿礼。
温倾慕的神色变了变,复杂地盯着花容战,可对方只是含笑,摇着折扇走到国师身边落座。
楚随玉微微一笑,握着她的手,在另一桌坐下。
宴席开始,沈妙言咬着银筷子,隔着君天澜,瞅了瞅花容战,吃了两口春卷,禁不住又瞅瞅他。
“沈丫头,本公子脸上有脏污吗?你这样看我做什么?当心国师吃醋。”花容战目不斜视地喝了口酒。
沈妙言收回视线,不说话。
君天澜给她夹了片牛肉,声音淡漠:“让你去南城监督运货,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“运什么货,大人不过是不想让我参加这场寿宴。”花容战说着,深沉的视线盯着不远处那位端庄明艳的晋宁王妃,“可我,偏要参加。”
沈妙言吃着牛肉片,即便隔着一个人,也能清晰的感受到,花容战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气息。
用过午膳后,男客们聚在一起谈诗论画,君天澜知晓沈妙言不爱听这个,便让她自己出去玩。
温府后花园荷香小榭对面搭了戏台,温倾慕的母亲温夫人请人过去看戏,一些年轻小姐不爱看,便各自结伴,在府中闲逛起来。
沈妙言独自穿过花园,却见不远处的亭子里,楚随玉、温倾慕同坐着,沈峻茂、张敏也在。
她躲到大树后面,很快,一位身着鹅黄衣衫的娇俏姑娘跑进亭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