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吹,跟火焰似的舞动,好看是好看,就是不知道热不热。
沈妙言想着,扯了扯他那刺绣着火莲的大袖:“吶,小花,你是不是很爱王妃姐姐呀?”
花容战瞪了她一眼:“叫谁小花呢?!”
沈妙言砸吧砸吧嘴,没接话。
花容战别扭地转过身子,“走了!”
沈妙言跟着离开,却又禁不住,回头望了眼温倾慕。
走出很远,她才重又开口:“花狐狸,你是不是很爱王妃姐姐?”
林荫小路上,花容战的步子顿住了。
良久之后,他回转身,咬牙切齿地揪住她的脸蛋,“小孩子家家的,好好读书就行了,操心这些做什么!”
说着,臭着脸快步离开。
沈妙言揉了揉被揪红的脸蛋,看着他像一朵红莲花般光华夺目的飘走,禁不住摇了摇头。
她独自走到花园,荷香小榭建在远处的湖面上,对面搭了戏台子,那些贵妇和小姐们都坐在一起,磕着瓜子儿看戏。
她瞧见张敏站在湖畔边,哭得伤心,便在湖畔柳树下盘腿坐了,从袖袋里取出中午吃饭时藏起的一捧开心果,慢条斯理地一颗颗剥开,将淡绿色的果肉放在小手帕上。
张敏听见背后的声音,回转身见是她,连忙擦了擦眼泪,敛去柔弱,厉声道:“沈妙言,你在这里做什么?!”
沈妙言并未抬头,淡定地继续剥开心果:“张敏,你有没有后悔,嫁给我庶兄?”
张敏愣了愣,本以为她是来冷嘲热讽的,却没想,她问了这个。
“我庶兄长得还算英俊,肚子里墨水也还是有的,只可惜,人品太差。”她说着,剥果壳的动作顿了顿,“这嫁人啊,不管贫穷还是富贵,总要嫁个人品好的,他才懂得疼惜你。”
张敏呆呆望着她,她盘腿坐在那儿,看起来娇小玲珑,分明是个孩子,可说出的话,却是她经历过两次丧子之痛,才领悟到的真理。
“张敏,你若是安安分分,兴许这个妾室,还能坐得稳当。你若是不安分,将来的沈少夫人,怕是容不下你的……”
稚嫩的声音弥散在空气中,于张敏而言,却犹如山崩地裂。
沉默良久,她并未朝沈妙言发火,只是目光痴呆地缓步离开。
在深闺时,也曾幻想过将来的夫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身份,也曾幻想过他文武双全能够宠她爱她怜惜她。
也曾幻想过,她能跟娘亲一样,当上一品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