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抬手,含笑碰了碰唇角。
她连忙接过帕子,匆匆擦了下嘴巴。
君舒影笑望了眼紧闭的马车车帘,保持着君子风度,向沈妙言告辞。
转身的时候,瞥见一脸呆滞的沈月彤,顺手赠她一个举世无双的微笑。
沈妙言擦干净唇角,就瞧见沈月彤面颊绯红,正呆呆盯着君舒影的背影。
那痴痴的模样,就像是楚珍以前,盯着国师的模样。
像是撞破什么秘密般,她心中一动,紧忙收回视线钻进车里。
国师还在闭目养神,仿佛对刚刚的动静,丝毫不曾察觉。
她低头看向手中攥着的雪白锦帕,这帕子散发着淡淡的莲香,质地柔软,做工精致,角落还绣着一个“舒”字。
大约,那位大周五皇子的名字里,含了这么个字。
她正出神时,对面响起低沉清冷的声音:“不丢了,还留着做什么?”
她愣了愣,抬头看去,君天澜正垂眸斟茶。
尽管他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,可她却觉得,国师他好像有点不高兴。
她绽出一个乖巧的笑颜:“国师说的是呢,那位五皇子自大臭美,讨厌死了!”
说着,揭开车帘,毫不犹豫将帕子丢出去。
君天澜见她丢的很爽快,心中的酸意微微散了些,将斟好的热茶递给她喝。
前方的道路似乎疏散了,夜凛驾着马车,朝前驶去。
那方雪白的帕子,从风中飘落,沈月彤连忙抓住,盯着那个“舒”字,脸颊潮红,半晌都没回过神。
夜凛驾着马车,在国师府门前停下。
沈妙言回了东隔间,将包袱里的换洗衣裳放回衣柜,收拾好了东西,才发现韩叙之送的那本书册不见了。
她挠了挠脑袋,今儿早上明明亲手放进包袱里的……
这么想着,匆匆跑出东隔间:“国师,你瞧见韩叙之送的那本诗集了吗?里面还夹了枝墨菊书签。”
君天澜正坐在软榻上翻看公文,闻言,连眼皮都没抬,淡淡道:“定是你自己丢三落四,在路上弄丢了。”
沈妙言想想也有可能,便没再往心里去。
君天澜听见她回了东隔间,抬眸瞥了一眼月门门帘,凤眸眼底划过暗光。
他趁那小丫头在官道上与沈月彤冲突时,将那诗集丢了出去。
什么墨菊书签,那种东西,小丫头才不稀罕。
想着,一脸淡定地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