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昏昏欲睡。
沈妙言打了个盹儿,迷迷糊糊中,仿佛听见爹爹温柔的声音,“妙妙,你不要哭,不要恨,要好好活下去……”
下一瞬,她捧着那碗娘亲用玉佩换来的牛肉面,扒在牢门上,眼睁睁看着家人被狱卒押去行刑。
“不要……”
她呢喃着,猛地睁开眼,触目所及是水雾缭绕的浴桶。
她低头,捻起两枚花瓣,放在鼻尖下嗅了嗅,忽然露出一抹冷笑,这人好狠毒的心思,在玫瑰花瓣中混了细微的**药,只要花瓣被水浸泡久了,那**药就会散发出气味儿,致人昏迷。
她正端详间,外面响起叩门声:“沈姑娘,奴婢来给您送热水了。”
她将花瓣扔进水里,试图起身,却发觉全身瘫软。
她伸手,勉强从旁边凳子上摸过霞草花发簪,簪柄尖锐,直接扎进了她的手掌。
她盯着血液在水中一缕缕弥散开,头脑更清醒了些,恢复了些力气,便悄悄起身,披过外裳,在屏风后站定。
“沈姑娘?”那宫女又唤了声。
沈妙言没有回答。
殿门被推开,一个面相普通的小宫女拎着热水进来,小心翼翼靠近屏风:“沈姑娘?”
见仍旧无人应答,她似是松了口气,这才走到屏风后。
谁知刚走进去,一柄极尖锐的发簪,就抵到了她的咽喉。
她吓了一跳,手中水桶“砰”一声滚落在地,不可置信地偏过头:“沈……沈姑娘?!”
“很诧异我还清醒着吗?”沈妙言面无表情,转身将她抵到屏风上,“你在花瓣上放迷药,到底想干什么?!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什么都不知道,奴婢只是进来送热水的!”那宫女喘息着,却不肯轻易泄底。
沈妙言冷笑了声,发簪尖部更深入她的咽喉:“不肯说?”
血液渗了出来,顺着洁白的脖颈,滑落到衣领上。
那宫女面色惨白,紧盯着沈妙言,这个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小姑娘,竟然下得去手?!
沈妙言似是看出她的震惊,面上的笑容天真无邪:“你不说,我就用发簪,在你脸上刻个丑字。然后再告诉李公公,你打翻水桶伺候不周,还出言顶撞我,让他将你发配到冷宫去!”
那宫女不可抑制地哆嗦了下,喘息得愈发厉害:“是、是贤妃娘娘让奴婢下手的,她说,沈姑娘碍了她的路……”
“贤妃?”沈妙言想起沈月彤那个蠢笨的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