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息却冷峻得可怕。
他舔了舔嘴唇,“国师大人?”
君天澜朝旁边伸出手。
夜凛取下挂在墙上的皮鞭,恭敬地呈到他手中。
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,漫不经心地握住那根长鞭,君天澜站起身,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,回荡在整座地牢中,清晰而笃定。
他在那个牢头面前站定,双手拽了拽皮鞭,试探了下弹性,便后退一步,在那牢头惊恐的表情中,猛地抽下一鞭。
皮肉炸裂的声响,很清脆。
牢头惊叫一声,全身都抽搐挣扎起来。
君天澜面无表情,他记得,当初那小丫头说,她娘亲用了贴身玉佩,才从狱卒那里换来一碗牛肉面。
他想着,脸上的表情愈发冰冷无情。
而那鞭子不同于天牢里的,鞭身上布满细小的倒刺,一鞭子抽下去,皮肉都被倒刺拽起,那种钻心的疼,令那牢头根本无法忍受。
然而无论他怎样挣扎,都挣不脱这绳索。
他鬼哭狼嚎着,开始哀求君天澜饶恕他。
君天澜面无表情,又是一鞭子抽过去。
很快,地牢中便只剩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。
二十鞭子下去,那牢头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。
君天澜将鞭子丢到地上,在夜寒端来的水盆中净了手,姿态之优雅绝伦,仿佛刚刚做的并不是什么伤人性命的事,而是参加完一场上流贵族的诗会。
夜凛拎来一桶溶了盐的冷水,照头浇到那牢头身上。
牢头奄奄一息地睁开眼,嘴唇发抖,直到此刻才明白,眼前这个男人,并非是他可以讨价还价的对象,而是他惹不起的杀神。
似是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,君天澜眼角余光瞥过来,声音冷漠:“若是愿意做人证,本座赐你全尸。若是不愿意……”
他的声音太过阴寒冷酷,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,叫牢头情不自禁就打了个哆嗦,回过神后,哭着道:“小的愿意,小的愿意给大人做证!只求大人饶了小的这条命!”
君天澜却看也不曾看他,径直往地牢外走去。
踏上最后一级石阶,他低头,望着溅到他袍摆的血点,面无表情地脱掉外裳,“扔了。”
夜凛捧过,立即去办。
君天澜回头望了眼渐渐掩上的地牢大门,牢固的青铜门,将血腥和残酷尽数锁在里面。
阳光在他睫毛间跳跃,他盯着远处的蓝天,似是在缅怀什么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