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拿出手帕,慌乱地给她擦脸:“不就是捏了下脸么,你哭什么?朕只是寻常问你话,你回答就是,别哭了!”
他盯着她的面颊,这小姑娘的皮肤到底有多娇嫩,他不过拿帕子给她擦一擦脸,竟也能蔓延开一片红色。
两人正并排坐着、气氛尴尬时,沈月如带着宫女进来了。
秋水剪眸怔怔望着满地凌乱的纸片,那纸上画的是……
春宫图?
一股无法言喻地酸涩在她心头弥漫开,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床上的两人,见沈妙言衣襟大敞着,于是酸苦更甚,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,梨花带雨地问:“陛下,臣妾打扰到你了吗?”
楚云间只盯着沈妙言,并不理睬她。
沈月如手指上戴着的金色甲套深深抠过裙摆,将裙摆上的金线都掐断了也浑然不觉。
她看着楚云间抬手,为沈妙言擦干眼泪,动作之轻柔,是他从不曾在后宫中其他女人面前展露的。
“陛下?”她声音发颤。
仿佛是才察觉到她的到来,他皱眉望向她:“谁让你擅自闯进来的?”
扑面而来的责怪之意,让沈月如再度崩溃。
就在她无所适从时,沈妙言站起身,哭着跑了出去。
楚云间想去追,却被沈月如拦住,“陛下,您这般对待一个罪臣之女,可是要将她纳作妃子?您和她……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?”
楚云间烦躁不已,抬手让书房中伺候的宫人都退下,“这样的事,朕需要向你交代吗?”
两行清泪顺着沈月如的面颊滑落:“臣妾日夜操持后宫,陛下临幸女子这样大的事,臣妾难道不该过问吗?陛下把臣妾当做什么了?是当做一个活生生会痛会哭的人,还是当做一个花瓶一个摆设?!”
楚云间不耐烦地扣住沈月如的手腕,突然将她甩到了床上。
沈月如一惊,他已经欺身而上。
……
沈妙言独自跑到自己住的偏殿,哭了一会儿,擦擦眼泪,去屏风后换了身衣裳,又觉得没什么好哭的。
她在菱花镜前坐定,盯着里面双眼红红的小姑娘,端详了一会儿,双手捧过镜子,语带哽咽:“无论如何,他肯让你自由进出书房,这已经是很好的事了……沈妙言,你要继续努力,找出那些卷宗才好。”
这么呢喃着,心底的害怕稍稍驱散些,似是重拾了信心。
时间又过了两天,眨眼便到了君天澜迎娶张璃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