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并非那般好坐的。
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,是为了活得更自在。
可若是需要用幸福去交换权力,那么即便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,人生却也只剩下痛苦。
沈月如她,舍本逐末了。
楚云间回到书房时,已是傍晚。
黄昏的光从雕窗投洒进来,窗边软榻上,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睡得十分香甜。
他走过去,漆黑的瞳眸倒映出那张含笑的睡颜。
她连睡觉都在笑,她梦到了什么?
他在软榻边坐下,动作很轻,唯恐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。
四周安安静静,他从软榻里侧拉过薄毯,轻轻盖在沈妙言的身上,试探着,用手指碰了碰她的面颊。
触感依旧柔嫩。
他忍不住,又捏了捏。
沈妙言睁开眼,眼中的睡意在看见楚云间时,瞬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“妙妙。”他唤了声,笑容雅致,“朕看见,你在梦中笑了,你梦见了什么?”
“梦见你死了。”
沈妙言坐起身,揉了揉蓬乱的头发,回答得毫不客气。
楚云间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旋即笑得愈发热切:“原来你在梦中,都还念着朕,朕很高兴。”
沈妙言瞥了他一眼,没搭理他,跳下软榻,径直回自己住的偏殿了。
楚云间独自坐在软榻上,静静凝视着她离开,夕阳的光芒洒在他脸上,却无论如何都点不亮那一双暗淡的眼。
他触摸着还残留有温度的软榻,垂下眼帘,修长的眼睫在俊美的脸上投下扇状阴影。
他努力扬起唇角,露出一点笑容,可即便唇角勾起,他看起来也依旧悲伤。
不知过了多久,暖黄的夕阳彻底沉了下来。
有宫女进来掌灯,他抬手,那宫女立即退下。
他独自坐在黑暗中,伴着满屋寂寥。
四周安静,唯一的声音,是他缓慢而孤独的心跳。
……
接下来的几日,宫中除了沈美人进宫这一件大事外,便没有旁的波澜。
沈妙言每日在乾和宫的书房中混吃混喝,顺便趁楚云间不在时翻箱倒柜,可花了大工夫,却仍旧什么都没有找到。
她很有些泄气,也想回国师府了,然而请宫女传到宫外的讯息,犹如石沉大海,没有人给她回信。
深秋的夜格外凉,她拥着被衾坐在床上,不解国师为何不理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