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,瞳眸晦暗不明,这小姑娘急着出宫,也得问问他,答不答应。
第二天傍晚时分,君天澜进了宫。
他头束黑金发冠,身着雪白梅花暗纹的里衬,外面套着件玄色银云纹外裳,整个人身姿修长高大,宽肩窄腰,面容一如从前冷峻精致。
沈妙言抱着鸡毛掸子站在书房角落,静静看着他和楚云间说话,张岩站在一旁,想听他有关私自掘人坟墓、盗取骨骸的道歉,然而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听到。
君天澜的嚣张跋扈,比软禁前更过,那冷厉的目光,让张岩即便有心想叫他道歉,也没有那个胆量开口。
楚云间眼角余光瞥见站在角落的沈妙言,唇角勾起一道轻笑,“国师乃国之栋梁,希望今后,别再干出那些事了。李其,送国师和张相出门。”
李其甩着拂尘走过来,躬身道:“国师大人、相爷,请吧?”
君天澜看向沈妙言,她连忙丢了鸡毛掸子跑过来,拉住他的大袖,仰头乖巧道:“我东西都收拾好了,晚上我想吃拂衣做的四喜团子。”
两人尚未迈开步子,楚云间又开了口:“国师要将妙妙带走?”
君天澜转过身,丹凤眼中冰寒更甚:“怎么,陛下不允?臣已经证实,张家那两人并非沈妙言所杀,陛下有何道理,将她留在宫中?”
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触,书房中的气氛逐渐僵持危险起来。
张岩看了看两人,又望了眼沈妙言,连忙跟着李其,脚底抹油溜之大吉。
沈妙言盯着楚云间,那人脸上浮着的意味深长的笑容,叫她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她望了眼那座红木书架的底座,再看向楚云间,对方脸上笑意更深。
她心中一咯噔,就听到他柔柔开口:“她是没有杀人,但是却犯下了比杀人更重的罪。她,窃取了朕的兵符。”
君天澜冷笑了声,握住沈妙言的手,“陛下的指证,毫无根据。”
“国师要证据?”楚云间打了个响指,“来人,去把沈妙言所住的偏殿,给朕仔细搜查一遍!”
沈妙言面无表情,悬着的心,却缓缓放了下来。
楚云间也太看轻她了,偷了那样重要的东西,她难道会藏在那间偏殿里?!
怎么可能!
果然,两刻钟后,几名侍卫进来,面面相觑:“陛下,臣等并未搜到兵符。”
楚云间的笑容有一瞬间僵硬,沈妙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:“陛下真是糊涂,自己弄丢了兵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