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耳朵红了!”
君天澜松开手,本想板起脸,却实在是喜欢这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,因此怎么都恢复不了那副冷峻面容,面颊却反而更红了些。
沈妙言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,笑道:“我的脸好像也红了……四哥,旁的男女独处时,都会像咱们这样吗?”
君天澜仔细想了想,答道:“大约都会如此。”
两人视线相撞,竟都腼腆似的,迅速挪开。
翌日。
沈妙言终究放心不下花容战,一大早就带着素问和夜寒出门,去花府拜访他。
在花府当值的婢女俱都十分美貌,沈妙言盯着前面领路侍女那窈窕的身姿,一度怀疑,花容战雇人纯粹就是按照相貌来的。
等到了花园,一座八角漆红木凉亭立在雪地中央,四周草木都落了雪,洁白晶莹中,那朱红的颜色格外醒目。
大红色的厚实帐幔垂落在亭子四周,那侍女挑帘行礼:“公子,沈姑娘到了。”
沈妙言踏上台阶,扑面而来都是温暖。
她定睛看去,地面铺着柔软的羊绒地毯,熏着上好的贵重香料,亭角摆着金丝炭炉,一座贵妃榻陈设在侧,躺在上面的男人,长发未梳,顺滑地垂落至地。
他身着火红色宽袖锦袍,衬得肌肤白皙如玉,五官精致更甚女子,一双桃花眼微微挑着,格外勾魂摄魄。
他慵懒地抬手,那侍女退下,亭中便只剩他和沈妙言两人。
沈妙言走到金丝炭炉边烤手,望了眼旁边圆桌上的珍馐美酒,淡淡道:“你还真是会享受。”
花家商号实际上都是顾钦原在运营,若他知道花容战花钱如此大手大脚,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。
“人生苦短,当及时行乐。”花容战连声音都透着懒意,看着上空,又叹息一声,“哎,除了和萧城烨那场打斗,叫我稍稍舒展了筋骨外,这京城里,根本没有我大展拳脚的地方。”
沈妙言回头,对他投之以鄙夷的目光:“莫非连青楼都不是你大展拳脚的地方了?”
花容战语噎,瞪了她一眼,“你懂什么!”
沈妙言烤暖了手,坐到圆桌旁剥橘子吃:“说起来,我还是不放心那个叫镜儿的女人。你把她带到府里,可要当心着点,千万别同她亲近。”
话音落地,布帘被挑开,镜儿端着一盘水果,红着眼圈进来:“公子,您要的葡萄。”
她将盘子放到圆桌上,怯怯望了眼沈妙言,旋即哭着跑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