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国师府的营帐吗?”
话音落地,却瞧见营帐门帘被掀开,李其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,瞧见是她,便对侍卫们打了个手势。
侍卫们不由分说地将她抓住,推搡进了帐篷里。
沈妙言慌乱中回头看向谢陶,谢陶会意,拔腿就往别处跑。
等进了营帐,才看见帐内灯火通明,两张虎皮褥子相对铺着,跪坐在上面的人,一个是楚云间,一个是草原可汗拓跋雍。
顾钦原也在,正侍立在楚云间背后。
帐中气氛很诡异,沈妙言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两步,就着灯火,隐隐看见帐中的两扇屏风后,映出手持刀剑的楚国侍卫。
她看向拓跋雍,对方脸色很不好,双手始终放在腰间那两把大刀的刀柄上,像是随时准备砍杀了楚云间一般。
而楚云间那张雅致俊朗的面庞上,始终噙着柔和的浅笑,见她进来,便轻声招呼:“妙妙,过来为可汗斟酒。”
沈妙言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帘,她知道门帘外的六名守卫皆都带着兵器。
她屏住呼吸,缓步走过去,在矮几旁跪坐下来,给拓跋雍倒酒。
“朕有的是时间,可汗尽可好好考虑。”楚云间开口,摩挲着腰间黄玉佩,尽管只有二十多岁,可浑身却透出无形的威压,那是专属于帝王的威压。
拓跋雍显然面临着很艰难的抉择,他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,“砰”一声搁在矮几上,“斟酒!”
沈妙言正思索着楚云间的话是何含义,被那声巨响吓了一跳,连忙去倒酒,手一抖,却将酒水给洒出来了。
拓跋雍冷厉的目光立即扫向她,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脚将她踹倒在地:“楚国的女人,连倒酒都倒不好吗?!”
这一脚太过突然,沈妙言猝不及防,被踹出老远,胸口疼得厉害,半晌没有爬起来。
楚云间的眼角余光扫过她,雅致的面庞上依然噙着笑意,并没有任何动作。
顾钦原则是连看都没看。
“倒酒!”拓跋雍将木制的杯子砸得砰砰作响,满脸都是不耐。
李其望了眼楚云间,连忙陪着笑上前:“可汗稍安勿躁,奴才来给您倒酒!”
“你这阉奴,别靠近本汗!”拓跋雍怒声。
李其连忙站住,不敢再靠近一步。
沈妙言脸色苍白,额头沁出冷汗,捂着胸口勉强坐起来,看了眼楚云间,见他无动于衷,知晓他是不会帮自己的,只得艰难地爬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