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腿上坐好,抬袖为她擦去面颊上的灰尘,“刚刚,跟君舒影说了什么?”
沈妙言一怔,不可置信地望向他,他面无表情,正等待她的回答。
“你派人监视我?”她哑声。
君天澜执起她的一只手,细细打量后,同她十指相扣,“是保护你。”
沈妙言想抽出手,却怎么都抽不出来,因此又有些愤怒,又有些怕他:“你就是在监视!”
“是,就是监视,但你又能如何?”君天澜似是不想再跟她辩驳,点漆凤眸中满是霸道,“你以为,诛杀拓跋雍那晚我为何会将你带在身边?不过是怕你独自在帐中出事罢了!妙言,这里三国汇聚,比你想象的更加危险。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你好。”
他的声音软了下来,沈妙言也不再挣扎。
她垂着头,过了好久,才轻声道:“我会保护自己。”
“你会保护自己,你会强大,但不是现在。”君天澜摩挲着她白嫩的脸颊,“在你强大之前,我会动用一切力量保护你,也会给你机会,让你试着强大。”
沈妙言不解地看着他,他望了眼紧闭的帐帘,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,低头在她耳畔轻呢出声:“楚云间这一次北上之行,没有占到任何便宜,势必会将怒火发泄在我的身上。妙言,回京之后,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准慌张。”
沈妙言凝视着他的双眼,见他不似玩笑,便认真地点点头:“我不会自乱阵脚。”
“乖。”君天澜摸了摸她的发顶,“明日便该启程回京,去收拾东西。”
……
翌日一早,楚国君臣便踏上了回国之路。
沈妙言坐在黑金马车内,从车窗探出脑袋,回头望着茫茫草原,拓跋珠正冲她挥手作别。
她也朝她挥了挥手,心中滋味儿复杂。
草原一行,她真正见识到了男人的阴谋诡计与王权更迭,那些上位者心思之缜密,实在令她大开眼界。
她坐回到马车中,从车壁的柜子里取出一瓶酒,小小的喝了一杯,旋即躺睡在银狼毛垫子上,放任自己在这狭小的一方空间里,彻底放松心情。
回京城的路很漫长,第三日黄昏的时候,车队赶到青州城外,她得以在城中好好洗了个澡,睡了次床。
接下来,便又是冗长枯燥的旅程。
终于快到京城时,车队却又出了事。
这事情发生的突然,黄昏时分,车队在野外湖岸边安营扎寨,君天澜同楚云间两人在林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