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理地给他扇风。
听沈妙言说了来意,他睁开眼,风情万种地斜了她一眼,笑道:“沈丫头,在官员府邸纵火,可是大罪,我凭什么要帮你?”
说着,又闭上眼,继续假寐。
沈妙言凑到他跟前,“你若是不帮我,我就告诉四哥,你轻薄我!”
“……”
花容战默默瞥了眼沈妙言,这丫头忒腹黑了!
见他不说话,沈妙言高兴了些,又道:“那就这么说定了!你再准备几桶火油,想办法混在贺礼中,在婚礼当天抬进顾府,可千万别忘了。”
说罢,便拉着谢陶离开。
花容战盯着她的背影,默默扶额,合着,他是被这姑娘讹上了?
顾钦原和张晚梨的婚礼,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。
尽管这二人心中都无彼此,可利益将这二人紧紧绑在一起,他们都是聪明人,很多事情,不需要挑明,便已明白对方的诉求。
夜色如滴墨洒进清水里,逐渐蔓延到京城的各个角落。
华灯初上,夜市正热闹时,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年轻男人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张家。
张府后院的绣楼里,窗户洞开,洁白的窗帘被吹得拂动起来。
这闺房并不似寻常女子的闺房,里面最多的东西不是胭脂水粉、朱钗首饰,而是书籍,非常多、非常多的书籍。
躺在精致绣榻上的少女,面容清秀可人,一头乌发垂落在枕上,睫毛低垂,睡颜透出安逸。
桌角点着一盏油灯,在风中明明灭灭。
一阵风袭来,那油灯彻底湮灭,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,抵在了少女脖颈间。
张晚梨被那冰冷彻骨的寒意惊醒,睁开眼,就瞧见来人黑巾蒙面,只余一双剑眉一对星目露在外面。
她并不惧怕来人,盘膝坐起来,笑道:“韩公子别来无恙。”
韩棠之眼中掠过笑意,摘下面巾,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“公子忘了么?去年府中的七夕游船,我曾与公子探讨过箫曲。”张晚梨说着,推开那柄剑,“公子夜访张府,不知所谓何事?”
“你倒是镇定的很。”
“自然。公子若真想杀我,我还有机会坐在这儿说话吗?”张晚梨将胸前的衣襟拢了拢,“公子是为十日后的大婚而来?公子不想我嫁给顾大人?公子莫非,是对小女子动了什么心思?”
她说着,像是不可置信般,自个儿也笑了起来。
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