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言跳得正在兴头上,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,叫她兴致全无。
她气馁地瞪了眼这男人,语带娇嗔:“我跳得不好嘛?”
君天澜放下书,“过来。”
沈妙言走到他身边,他忽然一把将她拉到怀里:“白天的时候,我听见你和谢陶在讨论那个大不大。”
沈妙言面颊微烫,避开他意味深长的视线,扬声道:“关你什么事!”
八月的夜,从窗外传来院子里昆虫的鸣叫声,越发衬得这夜色宁静深沉。
烛火幽幽,君天澜凑到沈妙言耳畔,呵气如兰:“我听妙妙说,男人那处越大越好……不知我的尺寸,可有让妙妙满意?”
沈妙言臊得厉害,“君天澜,你不知廉耻!”
君天澜握住她的小手,薄唇噙着的笑容越发热烈,“妙妙都主动摸过了,却说我不知廉耻?”
沈妙言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,然后他握得紧紧的,她抽不动,便将小脸别过去,不肯看他:“你就是不知廉耻!堂堂国师,却欺负一个小姑娘!”
君天澜低笑出声,摸了摸她的脸蛋,将她放下去:“与谢陶说的那些话,我听见也就罢了,可莫要叫旁人也听见。女孩子,总要矜持些。”
沈妙言脸儿臊得通红,瞪了他一眼,跑回东隔间去了。
温阁老的寿宴很快来临,这日天气意外的凉爽,年轻女眷们坐在温府花园的水香小榭里,手持绢纱团扇,说说笑笑,气氛很是融洽。
沈妙言与谢陶不被她们待见,正坐在角落郁闷,张晚梨身着梨花色裙衫,笑吟吟摇着柄团扇过来。
她如今贵为都御史夫人,因此不少小姐都对她报之以微笑,想邀她到她们身边坐。
张晚梨无视这些人,径直走到沈妙言与谢陶身边,笑道:“这是怎么了?你们被人欺负了?”
两人摇摇头,她在绣墩上落座,瞥了眼那些目光各异的贵女,笑道:“宴席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开始,正厅门口有艺人玩杂耍,我瞧着没什么人看他们表演,不如咱们去捧个场?”
话音落地,旁边夏侯挽挽阴阳怪调地开口:“不过是些表演杂耍的艺人罢了,还捧场……听闻顾夫人常常给城中百姓施粥,顾夫人还真是有爱心啊!”
明明该是好话,被她这样讲出来,便引得四周的人哂笑出声。
一位捧着夏侯挽挽的小姐以扇遮面,笑道:“听闻顾夫人生母只是个贫贱的丫鬟,她呀,大约还不习惯过养尊处优的生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