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话犹如巨石投入湖面,在君天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
他更衣的动作顿住,隔着屏风,声音低沉:“你亲自去那些丢了女儿的人家,问问他们的家人,他们的女儿,是不是都吃得很多,力气比一般女孩子大些。”
夜凛应了声是,连忙去办了。
君天澜套上宽松的绛紫色外裳,一张英俊的脸仿佛淬了霜雪,冰冷得可怕。
魏国的人,原来一直在找妙言……
可他们怎么敢,从他身边将她夺走?!
他决不允许,这样的事发生!
他步出屏风,冷声吩咐:“去把花容战找来。”
躲在暗处的夜寒应了声是,很快消失在风中。
花容战正在单挑京城外一座深山里的土匪窝,正练手练得高兴,却被夜寒强硬地请回国师府。
他骑着马来到衡芜院,步进书房,只见君天澜独坐在软榻上,神色并不好。
“大人。”他开口,作了个揖。
“坐。”
花容战坐下,好奇地盯着君天澜的脸色,他很少在他脸上看见这样凝重的表情,像是心爱的东西要被人抢走一般。
君天澜呷了口茶:“你替我办件事……”
房中的一盆雪塔山茶舒展着层层叠叠的洁白花瓣,开得极好。
花容战听他说完,顿时瞪大眼睛:“大人,若是日后妙言知道真相,她会恨你的。”
“我是为她好。”
花容战沉默了会儿,起身道:“我尽力去办就是。”
他走后,君天澜目视着前方的虚空,手中端着的茶都凉了,却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。
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,但无论如何,他不会让别人将妙言从他身边夺走。
凤眸微微眯起,他周身的气息很阴冷。
沈妙言提着食盒从珠帘进来:“四哥,我刚刚碰到花狐狸了!他来找你做什么?”
君天澜回过神,偏头看她,深秋的阳光从窗外投洒在她的面庞上,她看起来娇嫩可爱。
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女孩儿啊!
他朝她伸出手,脸上满是宠溺:“去哪儿玩了?”
沈妙言嫌弃地瞥了眼他的手,在他对面盘膝坐下,把食盒放到矮几上:“我才不告诉你!来吃点心。”
她将两碟精致玲珑的点心摆到矮几上,自个儿一手拿了一个往嘴里塞,含混不清地开口:“阿沁说福双阁的点心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