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还带了很多礼物,看着像是……”她望了眼沈妙言,将声音压得更低些,“像是提亲。”
沈妙言闻言,轻笑出声,活泼地站起来:“那你带我去瞧瞧,我想听听四哥会说什么呢!”
素问和她一道往衡芜院而去,刚走到院门前,就瞧见夜寒带着侍卫们,将一些大红木箱、礼品等物往外面抬。
她好奇地朝里张望,只见夜凛直接将韩叙之丢出门,挡在门前,冷声道:“小姐是主子捧在手心的宝贝,你什么身份,有什么资格求娶小姐?!”
韩叙之双颊红得厉害,大吼出声:“君天澜,莫非你还做梦想要占有妙言?!你是她的兄长,你早就没了资格!”
回应他的,是寂静的衡芜院。
过了半晌,夜凛见韩叙之还不肯走,声音极冷:“韩相爷还不走,是等着在下将您丢出去吗?”
韩叙之理了理衣襟,怒气冲冲地转身,刚迈出两步,就看到院子外面探头探脑的沈妙言。
他连忙走过去,有些羞赧:“妙言妹妹……”
沈妙言眉眼弯弯:“你在提亲呀?”
韩叙之脸颊更红,“妙言妹妹可有心仪之人?”
“已经有了,叙之哥哥知道是谁。”沈妙言对他虽未能像小时候那般尊敬崇信,可经过楚云间的事之后,起码的尊敬还是有的。
因此,她宁愿同他一次说个清楚,叫他明白,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。
“是……君天澜吗?”韩叙之蹙眉,“但他是你的兄长,你们之间——”
“你也知道,他成为我的兄长,是为了让我摆脱罪臣之女的身份。”沈妙言轻声打断他的话,“叙之哥哥,他待我极好,这世上,不会再有旁的男子,像他那般待我了。”
韩叙之沉默良久,垂下头,声音极轻:“都怪我没本事。”
阴沉沉的天空有惊雷炸响,不过片刻,便有淅淅沥沥的春雨落了下来。
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。
素问连忙对沈妙言道:“小姐,站在这里当心淋湿了,进屋吧?”
沈妙言点点头,便同她一道进了衡芜院。
韩叙之站在薄薄的雨幕里,偏头望着那个小姑娘的背影,眼中都是不舍。
沈妙言上了台阶走到屋檐下,见靠墙的地方摆着把油纸伞,望向还站在雨中发呆的韩叙之,便撑开伞跑到他身边,将伞柄塞到他手中,又跑回了衡芜院。
韩叙之一怔,等回过神时,只见那女孩儿已经挑开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