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素问推开门,“小姐,主子想要见您。”
“不见。”
素问凝望着她的背影,踌躇片刻,只得掩门退下。
等在二楼大厅里的君天澜听到素问的答复,面容更加冷峻,坐了片刻,便起身离开。
已是黄昏,此时雨雾茫茫,他并未撑伞,孤身一人站在湖畔边,抬头望向站在窗边的少女,隔了这么远,那张白嫩清丽的面庞此刻竟看不大清晰了,只能直觉那少女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冷漠。
凤眸中浮现出几许无奈,他倒是忘了,这小丫头伤人性命时,心肠可以有多么冷硬似铁。
她从来都不是表面上那般温顺可爱。
他知道的。
临水阁内点起了灯,沈妙言瞥了眼湖畔边缘的男人,抬手放下窗帘,转身去用晚膳了。
夜深了。
雨雾逐渐散去,沈妙言躺在床上,却怎么都无法睡着。
她爬下床,走到窗边,悄悄挑开窗帘一角,只见身着黑衣的男人依旧立在湖岸边。
她微微蹙起眉尖,他还杵在那儿做什么?
似是察觉到临水阁内的动静,君天澜抬起头,两人视线不期而遇。
三月初的夜是微凉的,雨雾打湿了君天澜的头发与衣裳,也不知他站了多久。
沈妙言心跳骤然加速,急忙放下窗帘,奔到床榻上,钻进被子里,惊魂甫定地喘气。
君天澜默默看着从窗帘后透出的柔和微光,四野茫茫,他心爱的女孩儿就待在那柔光之中,与温暖的被衾作伴。
薄唇多了些弧度,她安好,他才能安好。
翌日,天气晴好。
沈妙言起床后,第一件事就是奔到窗前。
她拉开窗帘,湖畔边缘空空如也,一个人都没有。
内心莫名有些失落,却又很快自嘲地笑了,她在期望什么?期望一个不可能的爱情吗?
在花厅用完早膳,她打算去找夜凛学点防身的拳脚功夫。
如今她力气极大,想来学防身的功夫会很不错。
然而刚走进衡芜院,就被添香拉到紫藤萝花架下,悄声道:“小姐,您和主子怎么了?主子昨晚在湖畔边站了一宿,今儿早上才被夜凛他们劝回来,一回来就咳嗽不止、高烧不退,现在还在寝屋里睡着呢。”
“他染了风寒?”
“可不是嘛!白御医亲自过来开了药为他调理身子,可是主子不肯吃。奴婢觉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