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兴,薄唇便噙起一抹浅笑:“那亲我一下吧。”
沈妙言毫不犹豫地凑上去亲了口他的脸。
坐在外面赶车的夜凛一阵恶寒,他家那位冷酷无情的主子,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情话了?
爱情真可怕啊!
夜深了。
晋宁王府中,安芊芊躺在绣床上,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。
楚随玉下床披了衣裳,走出院子,趁着月光清朗,抬步往柴房而去。
他的心情十分复杂,柴房破旧,慕慕那样从小到大被娇养的姑娘,怕是从未吃过这种苦吧?
想着,他停下脚步,不知不觉中竟已来到柴房前。
他用内力震开门锁,房中点着一盏油灯,朦胧光线中,他深爱的女人蜷缩在稻草堆上,似乎已经睡熟。
他缓步跨进门槛,瞥了眼被温倾慕扔在旁边的斗篷,瞳眸又黯淡了几分。
因为是他给她系的斗篷,所以她就如此不待见吗?
他弯腰拿起那件斗篷,轻轻盖在了温倾慕身上。
他在旁边坐下,伸手将温倾慕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:“慕慕,你恨我吗?明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花容战,却还是向温阁老求娶你……”
说着,唇角的笑容变得十分苦涩:“我费了大力把你娶进门,却又不曾好好珍惜你。慕慕,我一想到你心中还装着花容战,我就没有办法好好待你。我好嫉妒他!”
桌上的油灯渐渐燃尽,清透的月光从柴房外洒进来,让这阴暗的环境看起来多了些诗情画意。
楚随玉凝视她许久,最后失魂落魄地起身,往外走去。
他走之后,温倾慕缓缓睁开了眼。
她记得郊外官道上,她被逼迫发过的誓言:她永远不会离开他,直到——
他死。
美丽的瞳眸盛着清亮的月光,却十分冰冷。
四月末,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晋宁王楚随玉公然收受贿赂,偷盗国库之宝,楚云间大怒,当堂褫夺他的封号,贬谪他为郡王,即日离京前往长州。
长州位于南方,也算是富庶之地,因此朝堂上不少人称颂楚云间爱惜手足,即便弟弟犯下大错,也仍然不忍将他贬为庶民。
沈妙言坐在倚梅馆的门槛上,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,她倒不觉得楚云间有多爱惜手足,也不觉得楚随玉会干出偷盗国宝那种蠢事。
楚随玉迎娶安芊芊那晚,夏侯挽挽的死太过蹊跷,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