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阳惨淡而没有温度,他搂住她,声音含着怜惜与愧疚:“对不起。”
沈妙言哭得更加厉害,死死攥着他的衣襟,她有一肚子的委屈要说,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楚云间一手勾住她的小手指,一手揉了揉她的脑袋,眼睛里都是郑重:“等过了年,我就为沈伯父平反。妙妙,我欠你的,我一一还给你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仿佛含着无边无尽的力量,叫怀中的女孩儿不再颤抖哭泣。
过了会儿,沈妙言推开他,正想跑出去,谁知被裙摆绊了一下,直接摔趴在地。
楚云间连忙将她扶起来,捧了她的手察看,却见两只白嫩的手掌心都被擦破了皮。
他在房中找到药箱,单膝跪在她面前,摊开她的手掌,她掌心的肌肤很娇嫩,鲜红的血液正缓缓渗出。
他有些心疼,低头去拿旁边药箱中的湿帕子,腕上的菩提手串无意间摩擦过她的掌心,几滴血液渗进了菩提珠里,须臾不见。
他将她的掌心擦拭干净,涂了些药水,拿纱布轻柔地缠上手掌。
在手背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沈妙言一直注视着他,琥珀色瞳眸复杂至极。
而于楚云间而言,与她这样平静相处的时光,是他一生也难得有几回的。
他很珍惜。
两人离开闺房,又在府中转了一圈,才往府外而去。
等到了府门口,沈妙言正要踏出去,仰头一看,天空又落了雪。
楚云间偏头望她,她腮帮子鼓着,似乎有些不开心。
他瞥了眼自己搁在墙边的纸伞,手指动了动,却不想拿给她。
想要和她,待得更久些……
她今日穿了条石榴红的长裙,上身着浅黄色对襟银线挑花夹袄,夹袄领子上的一圈白狐狸毛衬得她小脸晶莹可爱,还戴了个挂着长命锁的银项圈。
似是风大天冷,她搓了搓手,手指白腻纤细。
她缩了缩脑袋,白嫩的面庞比那白狐狸毛还要有光泽。
她站在那儿,看起来那么乖。
楚云间解下自己的斗篷,轻轻披到她身上。
沈妙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怔了怔,仰头望他,却对上一双比春水还要温柔的点漆黑眸。
男人修长的手指灵巧地为她系好斗篷缎带,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蛋上,心中难以抑制喜爱之情,顺势碰了碰她红红的脸蛋。
街角处,身着黑色竹叶暗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