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府,衡芜院。
沈妙言想出去找君天澜,却依旧被夜凛拦住。
她有些生气,只得道:“就算我不找他,你看我脏成这样,我也得去洗澡不是?!”
夜凛迅速扫了她一眼,立即挪开视线,声音平静:“属下会禀报主子,请主子定夺。”
沈妙言狠狠瞪了他一眼,转身大步走回书房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夜凛进来,拱手道:“小姐,主子吩咐,您可以去华容池沐浴,但是拂衣和添香必须随行。”
“知道了!”沈妙言没好气。
华容池四季温暖如春,永不凋零的梨花瓣在北风中纷纷扬扬,犹如春日里的一场雪。
沈妙言让拂衣和添香在远处守着,自己走到温泉池旁,脱掉被烧得破破烂烂的外裳,正要继续脱,却察觉到腰间沉甸甸的。
她低下头,腰间挂着个明黄色的荷包,大约是藏在了夹袄里面,她昨夜全副心思又在楚云间身上,所以才未察觉这东西在自己身上。
她摸了摸沉甸甸的荷包,蓦然想起爆炸开始的时候,那个男人猛地抱住了她。
是那个时候,他将荷包藏进她衣裳里的吧?
她悄悄回头望了眼拂衣和添香,打开荷包,里面并排盛着两粒玉玺。
楚国的,大周的。
她呆呆望着它们,在回过神的刹那,觉得这东西无比烫手。
他为什么要把它们交给她?!
正发呆间,背后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。
她身子一抖,正要回头去看那人,突然脚下一滑,整个人掉进了水里。
君天澜面无表情地走到岸边,看着那小姑娘在水中沉浮,一双圆眼睛满是惊慌:“四哥!”
男人声音低沉:“夜凛说,你在找我?”
“是……”
沈妙言在水中紧紧握住荷包,隔着明黄色薄布,她的手指也能触摸到玉玺上鲜明的篆体小字: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。
一个国家的帝王,若手中没有玉玺,那便是伪帝。
她心中有些激动,正要将它们献给眼前这个男人,这人忽然脱掉外袍和里衣,只身着亵裤下了水。
她愣了愣,男人面色淡漠地朝她游来。
她下意识地后退,退了又退,直到后背抵住池岸,男人居高临下地来到她面前,单指挑起她的下巴,低垂的凤眸充满了深邃,“我和他,哪个好?”
见她茫然不语,男人蹙眉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