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州的月光哪有京城的明亮,长州的美人哪有慕慕动人?
他想她,他写了很多封信寄给她,她却连半个字都不愿回。
于是他用尽手段甚至不惜杀害阁老,借着奔丧的由头回京,兴高采烈地去见她,看到的却是她高高隆起的肚子。
那是她和花容战的孩子。
可她明明,是他的女人……
他将她锁在房中,不许迈出去半步,不许旁人同她说话,他亦不肯去探望她。
他在喝醉后宠幸府中侍妾,夜半梦醒,对着窗外的明月,忽然记起那年温府,斜倚在凉亭软榻上的天真少女。
他下意识地吟诵出声:“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试问卷帘人,却道海棠依旧。知否?知否?应是绿肥红瘦……”
睡在他身后的侍妾立即搂住他,娇声笑道:“王爷糊涂了?大冬日的,哪儿来的海棠!”
“是啊,哪儿来的海棠……”
风雨过后,绿叶莹润饱满,海棠虽消瘦可怜,但依然长在枝头。
下一年春天,它们还会热烈盛开。
而他将温府最美的一株海棠折回家中,却终究让她枯萎成灰。
若能回头,该有多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