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的古籍,从《诗经》开始教起。
“……于以求之?于林之下。”
“……予以求之?于林之下。”
他跟着她读,却趁她看书时,悄悄偷看她精致端庄的眉眼。
她注视着书卷,声音婉约: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”
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”
她的眉梢眼角都是温柔,面颊有些红: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他没有再跟着念,只盯着她的侧脸,下意识地握住她柔软的手。
……
花容战缓缓推开房门,扑面而来的尘埃,昭示着这闺房已经许久不曾住过人。
他跨进门槛,房中每一件摆设,他都很熟悉。
这是他在夜里,悄悄来过无数次,凝望过她的睡颜后,又悄悄离开的地方。
他的慕慕爱读书,爱作画,爱弹筝。
他的慕慕,是世上最才华横溢的世家小姐。
他想着,走到绣床前,摸了摸柔软的帐幔,床榻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香味儿。
他又走到书架旁,视线缓慢地扫过那些书册,忍不住从中抽出她曾教过他无数遍的《诗经》,尽管他一首都没有背下来,可两人的约定,他却牢牢烙印在脑海中。
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他们,明明约好了一同白首啊!
苦涩与酸楚从心底深处涌出,他将书本放回书架,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窗户。
窗台上摆着一盆四季海棠,用朱红色瓷盆栽着,盆身刻有一个“慕”字。
这是他送她的礼物。
他抚摸着海棠,似是许久不曾有人浇水的缘故,这植株已经枯萎了。
如同枯萎的慕慕。
干涩的桃花眼中已经无法再流出液体,徒留满腔悲伤,无处宣泄。
他抬眸,远处的桃花树光秃秃的,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开。
他依稀记得,当年桃花树下,慕慕欢喜地叫他好好努力,然后上门提亲,她会一直等着他。
他很郑重地答应了。
慕慕高兴,甚至踮起脚尖,轻轻吻了他的下巴。
那时的慕慕被他视若珍宝,他不敢有丝毫侵犯,强忍住吻她唇瓣的冲动,满心激动地看着她蝴蝶般飞走。
思绪飘飞,他又想起那年桃花山,他在山腰的亭子里,是如何将慕慕按在石桌上,狠狠欺/负她的。
那是她的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