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走了。”
她收回视线,垂下眼帘,抬步被他拽着朝前走。
两人没走多远,一副朱红木制裹金漆肩舆从长街尽头行来,肩舆上罩了一层黑金色薄纱,坐在里面的男人,身着纯黑锦袍,半张暗金色雕花面具,遮住了他左半张脸。
他的视线扫过不远处,即便隔了那么多人,可他仍旧一眼认出那个身穿粉裙的少女。
以及她身边的男人。
他透过薄纱静静注视他们,凤眸幽深可怕。
一旁跟着的夜凛同样看见了沈妙言和韩叙之,犹豫片刻,轻声示意抬着肩舆的小厮:“绕道走。”
小厮未及有所反应,君天澜声音冷漠彻骨:“不必。”
韩叙之从小摊上拿起一个大红拨浪鼓,回忆起以前的事儿,不禁笑道:“妙言妹妹,你看这鼓,小时候你也有一个差不多的,后来不小心掉进湖水里,你不依不饶地哭,非要侍女给你捞上来。旁人拿新的哄你,你也不高兴,就要原来的那个……”
沈妙言心不在焉地听他说这些话,不经意偏头看去,却看见了坐在那副肩舆上的男人。
四周的喧嚣,仿佛在这一刻静止。
尽管他用面具遮住了半张脸,尽管他的气息隔了老远都显得阴沉可怖,可沈妙言仍旧一眼认出,他是君天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