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得给君天澜安排任何官职,除了赏赐金银珠宝,再无其他。
因此君天澜的空闲时间便多了起来,他从早上起来就坐在屋檐下看书,在沈妙言还未来到镐京时,他能安静的看一整天。
可如今沈妙言来了。
仿佛一堆死灰,被风再度吹燃。
仿佛关在胸腔里的野兽重又苏醒,探出利爪,不停地挠那道笼门。
君天澜看不进去书,将书册合上,暴躁地丢进庭院。
伺候在侧的侍女连忙将书本捡起来,小心翼翼地询问:“殿下,您还看吗?”
“把她带上来!”
男人冷声。
侍女才刚到他身边伺候,并不明白“她”指的是谁。
正逢顾明送药过来,听见这话,提点那侍女:“柴房里那位!”
侍女应是,连忙去办了。
顾明将药呈给君天澜:“王爷,您好歹喝些吧?这双腿,您不想要,皇后娘娘看了却心疼啊!”
他是顾家仆人的家生子,曾伺候过未出阁的顾皇后,到后来又照顾顾皇后的孩子。
他亲眼看着君天澜长大,对他,是真的心疼。
君天澜闻言却只是冷笑,“本王要留着这双腿,时时提醒自己,是如何遭女人背叛的。”
顾明叹息一声,不再言语,只端着药退下。
沈妙言被带过来,君天澜看见她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中衣。
清冷的凤眸瞥向旁边的侍女,心中有些不悦。
他知道她最怕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