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忽然有些紧张,“妙妙,我昨晚在房里,试着绣鸳鸯枕头,可我绣的不好看,你说钦原哥哥会不会嫌弃呀?”
“他若喜欢你,你绣的再如何难看,他都会喜欢。”沈妙言回答得婉转。
谢陶双手捧脸,模样十分天真:“妙妙,我小时候盼着嫁给他,我盼了那么多年,比他认识我的时间还要久,我真的很高兴。等成婚以后,他知道我的好了,肯定会喜欢我的。”
沈妙言想起顾钦原那副冷冰冰的模样,心下不忍,于是执了她的手,温柔道:“既然嫁他是你所愿,那便嫁了就是。可是阿陶,姻缘这东西,向来不是由婚姻说了算的。只盼你在心中,为自己保留一点位置,切莫将整颗心,都给了他。”
谢陶感激她能对自己说出这番真心话,于是反握住她的手:“妙妙放心!”
沈妙言凝望她眼角眉梢的喜色,只怕自己这番话算是白说了。
谢陶走后,充当背景的君天澜冷冷咳嗽了声。
沈妙言偏头看他,他整个人笼在书架前的阴影里,声音低沉:“你提醒她不要将整颗心送给钦原,那你呢,你的心,又交付给我几分?”
“我啊……”沈妙言背着手走到他身边,跪坐下来后掀起他的袍摆和裤腿,慢条斯理地给他按摩双腿,“不告诉你!”
君天澜视线从书卷上挪开,低头望向腿边的小姑娘,她低垂着眉眼,娇嫩的面庞满是独属于少女的温婉,像是一颗熟了的蜜桃,诱着他去采摘。
身下的某个部位隐隐有抬头的趋势,他强忍住**,挪开了视线。
白清觉的汤药很奏效,加之沈妙言每日都帮君天澜按摩恢复,七日后,他在沈妙言的搀扶下,竟能脱离轮椅,勉强走上十几步。
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沈妙言纤细的肩膀上,然而小姑娘并不觉得他重,只觉他比起在楚国时,清瘦了不少。
几名侍女按照药方上写的,在第十二日夜里,熬了大锅药汤,掺了热水,在寝屋屏风后设浴桶,让自家主子泡药浴。
药味颇有些刺鼻,热气腾腾,直熏得人皱眉毛。
君天澜本不愿沈妙言帮他,然而她坚持,他也不好再推脱。
沈妙言认认真真地帮他擦背,他真的瘦了很多,曾经健硕的上身,如今虽然依旧结实,却变得精瘦起来。
手臂处漂亮的肌肉,也因为消瘦而锐减。
这副身躯,看起来倒像是个书生了。
君天澜注意到她的表情,凤眸中多了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