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。
偏偏她列举出宝珠的两桩罪,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,
若四哥不处置,她相信不过半天时间,镐京城中绝对会传出四哥宠爱纵容姬妾、不尊重未婚妻的谣言。
薛宝璋这次前来,到底是商议君舒影与谢昭大婚送礼之事,还是想在寿王府树威?
沈妙言正想着,君天澜声音冷淡地开口:“拖下去,杖毙。”
宝珠猛地瞪大眼眸,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君天澜,自打明玉被杖毙后,她就规规矩矩地待在府中,不过是因为名字跟贵人撞了个字,怎的就要杖毙她?!
眼泪瞬间从眼睛里淌出来,她膝行上前想求君天澜绕过她,然而两名侍卫已经走进来,不由分说地将她拖了下去。
求饶的声音从大厅一直传到庭院,逐渐被棍杖下的惨叫所取代。
薛宝璋品着茶,眼角余光瞥向沈妙言,对方半垂着眼帘,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。
她笑了笑,这位沈姑娘,心性儿倒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。
而沈妙言拢在袖中的双手早已忍不住地攥紧,薛宝璋的狠辣,是她没有想到的。
不知过了多久,四周终于寂静下来,薛宝璋起身,朝君天澜福了福身子:“臣女多有叨扰,还望殿下见谅。臣女今日受了惊吓,不知殿下可否送臣女出门?”
“自然。”
君天澜面无表情,示意沈妙言推他出大厅。
到了府门,沈妙言看见一座香妃色软罗轿子停在门前,薛家的侍女奴仆们守在轿子四周,架势颇为富贵盛大。
薛宝璋正要与君天澜辞行,身着大理寺少卿朝服的男人打马而来,眉宇英俊,却笼着一层阴郁,仿佛云山雾罩,叫人无端产生疏离之感。
他在寿王府门口下马,把缰绳交给小厮,几步走上台阶,先朝君天澜拱手行礼:“见过寿王。舍妹今日过府,给王爷添麻烦了。”
“哥哥怎么来了?”薛宝璋亲亲热热地靠近他,语带撒娇,“哥哥这话说的不妥,我乃是过府探望王爷,怎么叫添麻烦?”
君天澜摩挲着扳指,声音淡淡:“薛小姐温柔贤淑,并未添麻烦。”
薛远便微微颔首,又同君天澜寒暄了几句,才带着薛宝璋离开。
离去之前,眼角余光扫过沈妙言的小脸,似是不经意。
而那一记不经意的目光,却被君天澜尽收眼底。
屋檐下的两人目送薛家兄妹离开,在软轿消失在视线中时,君天澜周身气息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