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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舒影撩起大红喜袍,在沈妙言身边坐了,撕了她一个鸡腿,吃了两口,淡淡道:“席面上菜多得很,你却躲在这里吃烧鸡,没得说我怠慢客人。”
他昨晚就特意吩咐厨房,每一桌务必准备一大盘红烧肉,因为她喜欢吃。
沈妙言却有些尴尬,朝旁边挪了挪,生怕被人发现,压低声音道:“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,你不陪着新娘,却跑到这里来……若给人看见,要传闲话的。”
君舒影笑弯了眉眼:“闲话?”
他肤白胜雪,今日难得穿红衣,乍一看宛如红梅映雪,孤绝清远。
又仿佛高山里的隐士,透出禁欲与仙气,然而那斜飞的丹凤眼和勾起的红唇,却分外诱人。
只是手里捏着的鸡腿,有些不大合衬。
沈妙言又朝旁边挪了挪,只觉和这人坐在一起压力忒大了些,仿佛是砂砾待在珍珠旁,令人无端卑怯。
而君舒影无视她的躲闪,低头细细品尝起鸡腿来。
他自幼锦衣玉食,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。
可吃着从她手里抢来的鸡腿,顿觉这世上任何食物,都比不得这个鸡腿美味。
正如世上千千万万个女子,都比不过她可爱动人。
可神仙和帝王,都是不能动凡心的,他又想。
庭院中的气氛有些诡异,过了会儿,萧城诀寻了来,瞥了眼看不清表情的沈妙言,带着君舒影离开。
谢陶等两人走了,才从外面探进半个脑袋,见只剩下沈妙言一人,连忙过来:“宣王殿下好可怕呀!妙妙,你没事吧?”
沈妙言摇摇头。
两人坐下来,费了半天力气才啃完烧鸡,去西房洗过脸和手,整理了仪容,便沿着曲廊散步。
不远处是一座宽阔的水榭,此时里面三三两两站了不少公子,众人都面带醉意,不时爆发出阵阵声喝彩。
两人走近了,才看到是有人在舞剑。
那人身着绛红锦袍,眉宇间的伤疤为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凌厉。
他手中那把雪亮的剑刺破空气,一招一式都透出狠辣。
许是喝醉了,动作虎虎生风之余透出些洒脱,大将风采暴露无遗。
正是萧家嫡长子,将军萧城烨。
剑法舞到精彩处,一名小公子拍案而起:“萧将军好身手,我来与你斗斗!”
说罢,抽出腰间软鞭,径直跃进水榭中央。
沈妙言静静观看,她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