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褥。
沈妙言垂着眸,瞥了眼他的腰带,小心翼翼爬上床。
她滚到里侧,男人便在外侧躺下。
沈妙言偏头看他:“四哥……”
“嗯。”
君天澜似是有些累,只闭着双眼一动不动。
“我以后,都能睡在床上吗?”
君天澜唇角的弧度,忍不住弯了下。
他想说不可以,因为他怕他会把持不住。
可是没等他说出口,一个娇娇软软的身子便钻进他的被窝,将他轻轻抱住。
小姑娘声音软糯,听起来甜甜的像是棉花糖:“四哥,你抱着我睡,好不好?”
君天澜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。
他禁欲了好多年,如果抱着她睡……
谁知道会不会擦枪走火。
然而身边的小姑娘全然不管不顾,柔软的娇躯在他身上蹭来蹭去,又轻轻在他耳边吹气:“四哥,抱抱我,抱抱我……”
君天澜一个压抑不住,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声音透着点点怒意:“沈嘉!”
沈妙言望着他正经的模样,扑哧一笑。
君天澜无奈,重又回到床榻外侧,从背后将她抱住:“睡吧。”
他的胸膛又宽阔又温暖,贴着沈妙言纤细的背,好似一只凶猛的大尾巴狼,用爪子轻轻环着只小奶猫。
沈妙言闭上双眼,心中很踏实。
第二日,顾钦原的身体看起来好了许多。
因为明日是谢昭回门的日子,所以谢陶被谢家人请走了,只剩他独自坐在厢房床榻上。
他听君天澜说了离间谢家与萧家的计策,不禁蹙眉:“谢家重诺,谢容景与萧阳既有婚约在前,必不会轻易悔婚。”
“谢容景不会,可是萧阳会。”沈妙言捧了杯热茶,慢条斯理地轻呷,“世间最复杂的事,是男欢女爱。最简单的事,仍是男欢女爱。”
顾钦原于男女之事上,自然没有沈妙言精通,于是问道:“不知沈姑娘有何良策?”
沈妙言抿了口茶,笑容浅浅:“可否劳烦顾公子,给阿陶写封信?”
眼见着又过了一日,乃是谢昭与君舒影三朝回门的时候。
奢华的马车,一路驶离宣王府。
谢昭轻轻挑开窗帘,就看到君舒影骑在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上,身着雪白绛纱锦袍,腰间束一条缧金丝镶玉腰带,春风翻卷起他的袍摆与广袖,凤眸微挑,端得是绝艳出尘的神仙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