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松了口气,连忙回房,认真挑选那日的穿戴。
谢府。
被关进柴房于谢陶而言,早已是家常便饭。
谢容景过来给她送饭,在旁人面前冷情少话的男人,面对自己亲妹妹,想说些什么,张了张口,终究什么都没说。
到底,是他们家欠了谢昭,爹娘多疼爱她一些,也没什么。
谢陶乖乖吃过饭,将空碗递还给谢容景:“谢谢哥哥!”
谢家,她唯一不怕的,便是这个亲兄长。
谢容景微微颔首,离开了柴房。
也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,并未锁上柴房门。
谢陶光明正大地从柴房出来,外面路过的侍女小厮只当是他们大公子发话放人,因此谁也不敢拦她,由着她从正门出去了。
谢陶野丫头般一路奔到寿王府,将情况对三人说了一遍。
“谢昭刚刚大婚,正需要一个机会在镐京城贵女中立威。如今既然知道东郊盛宴的事,那么必定会怂恿宣王一道过去。只要宣王到场,一切都好办了。”
沈妙言老神在在地说着,望了眼谢陶,这小姑娘刚喝完一杯茶,仍还有些气喘吁吁,精致的娃娃脸满是纯真。
是真的纯真,不同于她的刻意。
“阿陶,你知道咱们是要坑你哥哥和萧阳的婚事吧?”她试探着问了句。
谢陶点点头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只要是妙妙和钦原哥哥的计谋,那肯定都是对的。”谢陶捧着茶杯,满脸闪烁着信任崇拜的光辉。
沈妙言:“……”
顾钦原咳嗽了声,“表兄和我还有要事相商。”
这是赶人的意思了。
沈妙言拉了谢陶,同她一道离开。
谢陶将房门为他们合上,面对自己最好的小姐妹,委屈巴巴地地将谢昭欺负自己的事儿,尽数抖了出来。
沈妙言同她并肩坐在台阶上,颇有些犹疑:“她是养女,我不明白,这天底下为什么会有父母更偏爱养女,而非亲生女儿?”
谢陶忍不住地揉搓双手,轻声道:“姨母与姨夫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,母亲觉得她可怜,就把她抱到身边养。我也记不大清了,只听府里的人说,我三岁时,和她在池塘边玩水,我不小心掉进水里,她救了我,但她却因此溺水,身体还因此落下了病根。母亲感激她,就把她收到名下抚养。再后来,也不知怎的,母亲就更偏心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