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?”
沈妙言纳罕她跟他又不熟,为何这家伙一副老熟人的口吻……
沉默半晌,她客气道:“皇后娘娘待我极好。”
薛远盯着她,小姑娘今日穿了件淡粉云纱绸褙子,系着条樱花红印绣球花长裙,小脸粉嫩,看上去非常乖巧可爱。
他抿了抿唇线,淡淡道:“你这样的姑娘,不该给人做妾。”
她该被男人捧在手掌心里娇宠着,该被男人压在身下狠狠疼爱的。
若她是他的女人,他一定不会叫她做妾。
这个念头让薛远怔了怔。
沈妙言也有些发愣,等回过神,才察觉他这话是轻薄,于是低着头道:“我该回坤宁宫了,还请薛大人让路。”
薛远不让,仍旧挡在她面前。
她有些气,绕过他就要走。
薛远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回来抵在墙上,眉眼间的云雾皆都散去,眼底炽热:“虽然旁人都以为你是他的侍妾,可我却知道,你在府中,根本没名没分。正因没名没分,所以只要你想离开,轻而易举就能离开。薛某不才,愿意给姑娘正妻名分,照顾姑娘一生。”
有的爱情,需要夜以继日的培养。
有的爱情,却只要一眼就够了。
于薛远,他对沈妙言的爱便属于后者。
一眼,沉沦。
沈妙言没料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在皇宫中对她表白,顿时呼吸急促,小脸涨得通红:“薛远,你放开我!我是寿王的女人,你这样是对寿王不敬,对皇后娘娘不敬!”
薛远不肯放手,素日里的理智早不知抛去了哪儿:“沈姑娘以为嫁给寿王,便能过上富贵安乐的生活吗?大周皇族是世上最残酷的人,若沈姑娘任意而行,将来必然后悔!”
“你放开我!”沈妙言只当这男人胡言乱语,见怎么都挣不开他的手,顿时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再不放手,我叫人了!”
“你若敢叫人,我便说寿王的宠妾不知廉耻,勾引本官。”薛远面色阴沉。
沈妙言诧异地抬头,发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,内心对这人更加厌恶,正要动手打他,一道放荡不羁的男音忽然自不远处传来:“……一碗喉吻润,二碗破孤闷。三碗搜枯肠,惟有文字五千卷。四碗发轻汗,平生不平事,尽向毛孔散。五碗肌骨清,六碗通仙灵。七碗吃不得也,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。”
两人看去,一位身着青纱长袍的男人,正跪坐在池塘对面的亭子里,一边慢条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