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草原人最崇尚阳光下的自由与爱情,再加上场中那一对气度风华实在耀眼,因此纷纷跟着鼓起掌。
沈妙言被亲得脸蛋红透不敢见人,小脸靠在君天澜的胸膛前,悄悄捶了下他的胸口:“四哥真讨厌!”
“你是我的。”君天澜语带霸道,揽着她朝曲廊走去。
经过薛远的座位时,沈妙言听见他低低说了四个字:“伤风败俗。”
她的脸白了白,狠狠剜了他一眼。
两人在长廊里的圈椅上落座,不知是谁重提那年草原比舞一事,以君无极为首的一干公子哥儿,便嚷嚷着怂恿再比一场。
拓跋珠喜欢跳舞给别人带来欢乐,因此自然没有异议。
众人望向谢昭,她保持着宣王妃该有的端庄,含羞带怯地望向君舒影,笑道:“若王爷同意,本妃倒也不介意。”
君舒影慵懒地靠坐在沈妙言旁边的圈椅上,把玩着腰间佩玉,懒懒道:“你若想跳,只管跳。”
完全是敷衍的态度。
谢昭面色一白。
拓跋烈舍不得让美人难堪,捻须笑道:“当年王妃一支掌上舞艳惊四座,草原上至今仍在传颂王妃当年凭虚御风之姿。若今日能再见一次,想来吾等此生无憾。”
众人只道草原人单纯崇尚美好的事物,因此谁也没注意到他眼中闪烁的爱慕,更无人发现他与谢昭的苟且。
谢昭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瞥,笑容端艳:“本妃就献丑了。”
当年草原之夜输掉的那支舞,是她心头难以逾越的一根刺。
若今日能一雪前耻,她谢昭也算是扬眉吐气了。
拓跋珠与谢昭各自下去准备,场中众人皆都热忱以待。
偏殿中,谢昭见两名草原汉子抬来一面大鼓,笑道:“公主还是表演鼓上舞?”
“是呢!”拓跋珠扬起眉梢,“我最擅长的就是鼓上舞了!昭儿姐姐,我这些年非常勤奋地练习舞蹈,舞技比从前要精进许多,你可要当心,别再输了哦!”
一番话,本是身为草原公主的俏皮话,听在谢昭耳中却变了味儿。
她面不改色,笑容仍旧端艳:“若是输给公主,本妃定然心服口服。”
拓跋珠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,去屏风后更换舞衣了。
偏殿中只剩谢昭一人。
她的目光落在那面脸盆大的牛皮鼓上,瞳眸微动。
……
两人很快换好舞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