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在廊下踱步。
“四哥怎么了?!”强压下的焦急尽数涌上心头,她急忙冲上去。
顾明看见她,眼睛亮了亮,连忙道:“小姐回来的正是时候!白公子为王爷开了药,外敷的药物倒是好办,可是内用的药……”
他顿了顿,无奈皱眉:“主子昨儿被抬回来时就昏了过去,药汁根本喂不进去。”
沈妙言匆匆跨进门槛,穿过重重珠帘来到寝屋,黑金色的帐幔里,她的四哥趴在床榻上,乌发从榻边垂落,许是怕影响外敷的药膏,浑身未着寸缕。
她鼻尖一酸,连忙奔过去,将帐幔挂到金钩上,一开口便是哭腔:“四哥!”
床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动静。
从后背到腰间,再到臀部、双腿,尽皆皮开肉绽,全是结痂后的道道血痕,没有半寸完好的肌肤。
四哥他,到底挨了多少棍?!
沈妙言脱力地跌坐在地,单手捂住口鼻,压抑住哭声,眼泪顺着指缝滑落到裙裾上。
似是心有灵犀,男人的手指动了动。
沈妙言连忙站起身,在床榻边缘坐下,为他将长发拂到另一侧,指尖颤抖着去摸他冷峻苍白的脸:“四哥,我回来了……”
君天澜双眼紧闭,薄唇却勾起一个虚弱至极的微笑,声音断断续续:“让你看到这副狼狈样,对不起……”
话音落地,小姑娘霎时泪如泉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