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小心伺候的模样,叫花厅中的侍女纷纷掩唇轻笑。
见过心疼媳妇儿的,没见过心疼成这样的。
沈妙言余光瞥见她们在笑,心头一凛,淡淡道:“都退下!”
众侍女行过礼,乖顺地退了出去。
“为何叫她们退下?”君天澜给她夹了个蛋卷。
沈妙言没吃那蛋卷,忽然站起身,朝他屈膝行礼,正色道:“四哥是太子,再如何宠我,但在外人面前,也该保持太子的威仪。刚刚妙妙恃宠而骄,是妙妙不对。”
君天澜放下蛋卷,凝视她的发顶,胸腔中燃起一把火,暖意直达四肢百骸。
他亲手将她扶起,抱到腿上,“现在无人,为夫宠你,乃是天经地义。”
沈妙言在他的伺候下用完一顿早膳,心里美滋滋的。
等用完早膳,沈妙言回到东流院后,君天澜独自立在檐下,声音冷淡:“可传到他耳中了?”
夜凛鬼魅般出现,拱手道:“回王爷,荣安院那边,已经收到消息了。”
君天澜负手而立,眉眼笼在檐下的阴影里,抿起的唇线格外冷硬。
荣安院里,大太监刘喜收到太子亲自伺候沈妙言用膳之事,心中大喜,连忙上报君烈,只说太子沉迷女色,每日陪着府中那名宠妾,甚至亲自哄女人吃饭,将来必定难以成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