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可要命暗卫阻拦他们?”
沈妙言盯着那些禁卫军的背影,咬了咬唇,轻轻摇头。
若阻拦,便是抗旨不尊。
更何况……
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,不是他们能够阻拦得了的。
与此同时,皇宫。
乾元宫内点着成千上万根蜡烛,直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。
重重帷幕之后的龙榻上,君烈面色惨白如纸,呼吸更是十分艰难。
以顾皇后为首的宫妃们守在外殿,君天澜与其他几位皇子都陪在内殿,四周站着众多太医与侍女、太监等人,长风掠过,殿中落针可闻。
君天澜转动着墨玉扳指,斜飞入鬓的凤眸阴沉可怖。
今日下早朝后,君烈将他们几位皇子召到寝殿说有要事,并难得对他流露出一丝慈蔼,单独招他上前考问策论,谁知刚说上几句话,却突然喷血晕厥,至今未曾醒来。
太医院的人诊不出个所以然,正逢萧战入宫觐见,怀疑他是中毒,于是将乾元宫里里外外都把守起来,在查明真相前不准任何人进出。
几位皇子怀疑的目光不时朝君天澜身上扫去,毕竟,最后接触父皇的人,是他。
君天澜面色越发冷峻,转动扳指的速度越来越快,有答案在心中昭然若揭。
会是那样吗?
他拿他自己的性命做赌注,就为了将他从太子之位上踩下去?
君天澜闭上双眼,脑海中浮现出晌午时分,那人拉着他的手轻拍,言笑晏晏地夸他,回答得很好,将来若是继承大统,定是明君……
当时,说不感动是假的。
因为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,第一次得到父亲的夸赞。
可是,这夸赞却淬了剧毒……
他沉浸在负面的情绪里,却在此刻忘记了,他除了是他的儿子,更是这一国的太子,更是在场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太子府。
不过一时半刻,萧城烨就从库房中搜出了藏有毒药的送子观音佛像,以及龙袍、帝冕等物。
他盯着那堆东西,冷笑了声:“真是胆大包天!”
沈妙言拢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,府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龙袍帝冕,不用想便知是这些人从外面带进来栽赃的。
然而如今一面倒的局势,她自知就算是说破嘴皮子这些人也不会听,于是聪明地选择不多言,只吩咐府中人不准随意动手反抗,按照萧城烨的话做。
萧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