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,然而话中却不曾饶过她:“那人已经倒台了,小妙妙,你跟着他,最后苦的只会是你。”
沈妙言抿了抿干裂的唇瓣,她一宿未眠,容色却不曾因此减去分毫,反而更似那风雨中的青莲,一身傲骨,眼中是旁人没有的倔强。
再加上那身宽大的囚服,她站在风中,小小的花骨朵般,越发衬得娇小玲珑、我见犹怜。
她屏息凝神,朝这人认真屈膝行了一礼:“妙言多谢宣王殿下相救,只是妙言还有要事在身,就不叨扰殿下了。”
说罢,转身离去。
驾车的小厮为自家主子不平:“沈姑娘这是什么态度啊,镐京城里多少贵女求着爷怜惜一二,爷连看都不看一眼,她倒好……”
君舒影凝望沈妙言的背影,薄唇轻抿:“若她真跟本王走了,她就不是沈妙言了。”
那小厮摸不清他的意思,只得轻声道:“爷,那咱们还回府吗?”
君舒影放下轿帘。
马车徐徐朝宣王府而去,君舒影慵懒地靠在车壁上,绝艳的面庞笼着淡淡的寂寞,像是黎明时天阶的重重青云,天光水色,欲落未落。
沈妙言来到太子府前,但见府门紧闭,两道黄色封纸贴在其上,甚至还有禁卫军把守在大门前。
她的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,琥珀色瞳眸中都是讽刺。
真像啊,真像啊……
那年沈国公府被封,也是如此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