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,没什么可担忧的。”
君天澜听着君舒影这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就想发怒,他根本不会照顾小丫头。
可是,是他自己主动选择放手的,如今,他又有什么脸面,驳斥君舒影呢?
他面容清冷,抬步上船。
两兄弟将沈妙言扔在小船上,兀自去蓬莱阁议事。
沈妙言揉着脑袋醒过来,望着漫天星辰,全然不知今夕何夕。
她慢吞吞坐起身,顿了半晌,见君舒影不知去哪儿了,自己又没什么困意,于是从腰间解下圆月弯刀,就着四周灯笼的光,在湖畔边练起刀法来。
她如今还做不到君舒影那种仅凭刀光就能伤人的程度,但一手刀法倒也算熟稔。
前几夜君舒影还教了她一套步法,取的名儿特骚气,叫什么花间蝶影步,圆月弯刀的刀法配合这套步法,若是练好了,倒也能在敌群中穿梭出入如无人之境。
蓬莱阁中,君天澜声音淡淡:“那日清平街暴乱,疑点颇多。孤怀疑,有其他势力在中间推波助澜。然而棠之抓去刑部的那几个为首闹事的流民,这几日皆都相继自戕。”
“嗯。”
君舒影声音更淡。
他对这种事向来没什么兴致,人之一生何其短暂,活着本就是一种痛苦,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让自己更加痛苦,还不如想想如何取悦他的妙妙。
因此,他只端着骨瓷茶盏,看似垂眸思考,实则思考的却是风花雪月之事。
君天澜默默扫了他一眼,仅仅一眼,就已知晓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,根本不曾将心思放在他的话上。
屋中陷入沉默。
湖畔边,响起弯刀划破空气的凌厉声响。
两人偏头望向湖畔,湖畔高高低低地浮着无数火红色孔明灯,那个穿着粉衣的小姑娘,步伐诡异,踩着灯笼搭成的长梯一跃而上半空,弯刀在星空下划出妖艳的巨大刀芒,将数米远的一盏灯生生划破成两瓣儿。
她从半空跃下,似是不可置信自己的本事,奔到那盏坠落的灯前,见切口平整,不禁大喜过望:“我成功了!我成功了!我也能隔空砍东西了!”
君舒影脸上浮现出由衷的开心,“皇兄,这样的妙妙,才是真正自由的妙妙。我喜欢看她无拘无束地笑。”
君天澜转动着墨玉扳指,沉默半晌,突然起身,抽出墙上挂着的长剑,从窗户一跃而出,踩着水面朝岸上掠去。
君舒影心中咯噔,身形一动,立即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