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参与的。”
“沈小姐光明磊落,倒是叫城诀自惭形秽。”萧城诀摇着折扇在她对面坐下。
沈妙言忍不住打量他,但见他眉目之间都是清爽,比起顾钦原,少了些戾气与算计,平添了几许少年郎特有的朝气,令人如沐春风。
听着萧城诀毫不避讳她的存在,与君舒影说起朝中布置,她不禁垂眸,自顾斟了杯茶,慢慢品呷。
乱世出英雄,可胜出者,从来只有一个。
那个男人与舒影哥哥身边,都有许多少年英才,然而成王败寇,也不知最后胜利的那个人,会是谁?
这场皇权的博弈中,又有哪些美好的少年郎会死在权力的倾轧之中呢?
大好年华、青葱岁月都献给了权力,争夺半生、算计半生却无法算出自己的命运,真可怜。
就在宣王的人紧锣密鼓地算计薛远时,一桩更大的丑闻传遍镐京城。
萧家嫡女萧阳,在城郊的别庄里包养了十几名唇红齿白的面首。
大周民风开放,却也没开放到女子可以随意包养面首的份上。
原本茶楼酒肆间议论薛家丑闻的风向,瞬间急转直下,纷纷议论起萧阳的奔放来,连带着萧阳曾经为宣王悔婚谢容景、又去勾搭顾钦原之事,也都被重新翻了出来。
后院女子之争往往牵连前院,君舒影被迫处理起这档子破事,陪伴沈妙言的时间就少了许多。
小姑娘也不恼,在蓬莱阁自顾翻看那些刀谱,虽然刀谱晦涩难懂,可架不住她悟性好,连日下来,竟也参透了好几分。
而薛府里,薛灵的夫婿已经挑好,乃是城中的一户富豪。
她心有不甘,对沈妙言怨恨到了极致,甚至想到了要取她性命。
可沈妙言总躲在宣王府,她根本见不到人。
思来想去,她想起一个人来。
七月末的夜,凉风习习,沈妙言独自在空旷的练武场演练刀法,练完一套刀法,旁边响起鼓掌声来。
她侧目看去,身着华服的谢昭正立在月光下,笑吟吟望着她。
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沈妙言含笑将弯刀收进鞘中,声音十分客气,“不知宣王妃驾临,有失远迎,还望恕罪。”
谢昭注视着她,多日不见,她似乎比从前更会说话了。
她心思百转,面上却笑得苦涩,“本妃如今在府中是何处境,沈姑娘心知肚明。本妃这次过来,是偷偷跑出来的,乃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