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“阿陶性子呆,萧公子这样追她,是追不到的。”
君舒影落子,丹凤眼斜睨了眼她,“我竟不知,小妙妙对追女孩儿,也有一番见解。可否说来听听,叫本王长些见识,好去追心仪的姑娘?”
他说这话时,凤眸中全是缠绻深情,那灼灼目光仿若春日桃花,勾人心魂得紧。
沈妙言随手拿过他手边的紫竹骨真丝折扇,笑吟吟展开来,“影哥哥若要追女孩儿,就站在那遍映霞光的云端上,朝她嫣然一笑。世间绝色,怕也不过如此。”
君舒影摩挲起弧度完美的下巴,好整以暇地凝视沈妙言的双眸,细长的眼尾微微挑起,唇角似笑非笑,“本王想追的女孩儿,是好美色之人吗?”
沈妙言含笑抬起下巴,潇洒地摇着折扇,眉宇间都是玩世不恭,并不回答他的话。
这两人旁若无人的**,那厢萧城诀丢了手中白玉棋子,懒懒靠在椅背上,“沈姑娘多虑了,我不过是同情那小哑巴。”
“究竟是同情还是好感,萧公子最为清楚。”沈妙言收拢折扇,扇柄一端抵着白嫩的下巴,琥珀色瞳眸流转间都是玩味儿,“顾钦原自诩惊才绝艳,却恶毒到连明媒正娶的女人都能随意拱手让人,其心可诛!阿陶跟着他,没什么好果子吃,依我看,还不如跟了萧公子。”
楼阁中陷入静默。
三人都是玲珑心思,自然知道,世间最身不由己的,就是爱情。
外人再如何理智、再如何分析利弊,可对于深陷其中的人而言,再苦的一段情,只要那人稍稍流露出半点儿怜意,所有的苦,就都不算什么了。
飞蛾生来爱扑向明亮的火焰,明知道会被灼伤甚至化为灰烬,却还是奋不顾身地扑上去。
人,又何尝不是。
似是觉着气氛沉重,君舒影伸手拢住沈妙言纤细的手指,“明晚闹市上玩花灯,我带你去看。”
沈妙言目光从他指尖上扫过,克制住抽回手的冲动,面上依旧笑得玩世不恭,“好。”
翌日,入夜。
镐京城满街花灯,流光溢彩,直将整座京城照耀得如同白日。
永津河横穿过镐京城,无数画舫载着满船丝竹管弦,顺流而下。
其中最奢华别致的一艘画舫,沈妙言趴在船舷上,静静张望岸上的花灯,远处用彩纸扎成了数十丈高的文殊、普贤菩萨像,内里点着上万盏灯火。
岸边酒家鳞次栉比,酒楼檐角皆都挂满红绉纱圆灯笼,客人来来往往,孩童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