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声音淡漠,从衣架上拿来裙衫,给她往身上套。
沈妙言怔了怔,禁不住面露愧疚,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小心把茶水泼上去,本来准备告诉你的,可我睡过了头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君天澜垂着眼帘,面容淡然,“我并不怪你。只要你高兴,就算烧了我的书房,我也不在乎。”
他的声线是偏冷的那种,可沈妙言却从中听出了温柔和宠溺。
她盯着他的侧脸,男人弯下腰,握住她的脚踝,慢条斯理地给她穿上罗袜和绣花鞋。
隔间里安静了会儿,她将话题转开,轻声道,“那个彩凤……你怎么处置的?”
君天澜给她把鞋袜都穿好,轻轻抱她入怀,捏了捏她的小脸,慢条斯理地教她,“彩凤和灵犀,都是父皇赐到我府中的人,轻易杀不得。薛宝璋借刀杀人,诱惑你与她们互相残杀,无论你们哪一方失败,获利的都是她。你学她借刀杀人,却学得并不像。”
“我毒害彩凤,不过是顺便,真正的目的,乃是逃离你的魔爪!”小姑娘仰起头,不悦地对他翻了个白眼。
君天澜亲了亲她的额头,“可你也没能借此实现你的目的。若薛宝璋昨日要求细查,彩凤变成那样,你以为,你逃得了干系?妙妙,你谋局做事,给人留下的把柄太多。”
沈妙言仔细回想了番,若细细搜查,那盒玉露膏,恐怕第一个就要被搜出来,届时那么多人做见证,她被君烈小惩大诫是小,失了名声是大。
她垂下眼帘,沉吟片刻,又抬头,认真道:“你不怪我谋害你的姬妾?”
“姬妾?”男人挑眉,修长的指腹为她将碎发捋到耳后,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面颊,“我此生,只有你一人。”
帐中,他的视线实在太过灼热深情。
沈妙言避开那道目光,心跳无法抑制地狠狠撞了下胸口。
两人正厮磨间,拂衣进来,轻声禀报:“主子,白公子来为您复诊了。”
君天澜松开抱着沈妙言的手,让她去花厅等他一起用早膳,起身去书房问脉了。
沈妙言晃了晃小腿儿,也跟着跳下床,悄悄摸了过去。
小姑娘趴在书房的门框上,偷偷探进去半个脑袋,隐约听见博古架后传来她姐夫的声音:“殿下的心魔已然控制住,但是切记,今后也不可随意牵动太多情绪。正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,这修身修性,乃是第一要紧事。我听闻,当初周国的开国皇帝,也曾有一段时间受这心魔之苦,好在他及时控制住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