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裳,我在旁边正经地陪着你。”
说罢,从旁边抽了本书,就在她旁边看起来。
沈妙言头一次做衣裳,本就担心做不好,这个家伙又在她旁边坐着,无形之中压力更大,她总怕做不好被他笑,眼珠子都要贴到衣服上了,卯足了劲儿想做套最好的衣裳出来。
两个时辰过后,已是日渐西斜。
沈妙言捧着布料,喜滋滋地凑到男人跟前,“抬手。”
君天澜从书中抬起头,惊诧地挑眉,“做好了?”
“嗯!”
他抬起两只胳膊,沈妙言将手中的东西套到其中一只上。
君天澜看过去,那是一只袖子。
仅仅,一只光溜溜的袖子。
这丫头花了两个时辰,就缝了只袖子!
嗯,还短了一截。
察觉到男人略带鄙夷的目光,沈妙言连忙把袖子脱下来,捧在自己怀里,红着脸强辩道:“做衣服是很难的!我能做好一只袖子,已经很了不起了!”
说着,琥珀色瞳眸里,竟隐隐泛起水光。
君天澜目光下移,落在她的手上。
小姑娘急忙将双手藏到背后。
男人牵住她的大袖,将她拉到怀中,强硬地把她的双手拉到自己面前,柔和的夕阳光晕中,他看见那双手上满是针孔。
粉色的大袖上,还有沾染上的点点血迹。
凤眸莫名湿润,他捧着那双小手,声音喑哑:“疼不疼?”
沈妙言垂着眼帘,“不疼……”
男人的心狠狠抽疼了下,低头对着那双白腻柔软的小手,轻轻吹气。
沈妙言原还没觉着有多委屈,他这一吹,她莫名想哭,很快,眼泪啪嗒啪嗒顺着脸颊滑落,红润的小嘴儿微微张开,一张小脸潮红湿润,像是雨后盛开的牡丹,悬挂着颗颗露珠,颤巍巍令人心疼。
她哽咽了下,忽然扑过去抱住他的脖颈,“四哥……你可不能嫌弃我……”
过去受的所有委屈,在这一刻忽然得到了宣泄。
君天澜沉默着轻轻抚摸她纤瘦的后背,任由她发泄着嚎啕大哭。
夕阳的光从窗棂洒进来,镀在两人身上,男人面容冷峻精致,只那双暗红色瞳眸里,隐隐沉寂着温柔。
那是他从未在外人面前流露过的情绪。
小姑娘哭得厉害,满身满心都在委屈。
从一开始来到他身边,她就在自卑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