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怯怯地缩在他怀中,脸儿贴着那精悍的胸膛,终于停止了啼哭,可泪珠却还凝结在睫毛上。
欲落未落,宛如秋风中悬挂着露珠的牡丹,颤巍巍惹人怜惜。
君天澜安抚地摩挲她的肩膀,陪她将这黑暗的一夜,慢慢捱过去。
翌日。
沈妙言醒来时已是晌午,她偏头,身边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。
她伸手摸了摸外侧的被褥,褥子凉凉的,可见那人已经走了许久。
她坐起身,“素问。”
素问端着盆温热的玫瑰牛奶汁子,从外面匆匆进来,“郡主。”
“他呢?”
“主子去上朝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小姑娘恍然,算算日子,半个月过去,皇上对四哥的惩罚也该结束了。
她在素问的服侍下洗漱更衣完,乖巧地坐在梳妆台前,梳了个漂亮的发髻。
她见眼下有两痕青黑,便拿了珍珠膏和胭脂,细细给自己化了个妆。
本就清艳娇俏的面容,因为这层妆容,越发显得唇红齿白、光艳夺目。
她随手拿了支垂小珍珠粒的步摇簪上,欢喜地去花厅用午膳。
素问跟着踏出去,正逢添香端着水盆进来收拾屋子,好奇地拉住她问道:“素问,郡主这是怎么了?看起来心情真好!”
“大约是被主子哄得吧?”素问除了这个,实在想不出来其他的缘由。
添香扑哧一笑,“瞧着咱们主子跟个闷葫芦似的,没想到哄姑娘倒是一把好手!”
她说着,抱着剑守在外面的夜寒不自在地朝这边瞄了眼,却正对上素问的目光。
他急忙将视线挪开,耳尖却泛出些可疑的红晕。
素问低下头,盯着绣花鞋尖,飞快朝花厅去了。
沈妙言用完午膳,拿了绣篓,安安静静地坐在屋檐下继续做那件中衣。
她的针脚并不算巧妙,好在有拂衣从旁指点,倒也逐渐做得娴熟。
君天澜从东流院外踏进来,一眼看到屋檐下的姑娘。
她穿着梨花白的窄袖短襦,外面搭了件厚实的兰花色褙子,腰间系着条十二幅的绯色罗裙,珍珠粒流苏步摇垂落在发髻旁,端坐在那里的模样娇娇小小,叫他喜欢。
庭院中,草木扶疏,几丛菊花开得艳丽,三只小狼正自由地戏耍着。
此情此景,叫他心中熨帖。
脚下步伐迈得越发大,他三两步奔上台阶,从背后将她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