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孤独的。只有羊那种弱者,才会选择抱团取暖。”
“不是的,不是的……”秦楠捂着胸口争辩,“秦大哥从来都不笑,若姐姐能陪着您,您就能常常笑了……楠儿想看见秦大哥笑……”
不知何时,有十几个小孩子聚集在了门口,身上还都背着小包袱。
他们有的四五岁,有的**岁,不约而同地看着屋子里,那个高大的男人,七嘴八舌地议论开:
“大哥哥,咱们的家被人烧了!”
“你傻不傻,大哥说过,王府并不是家,咱们在的地方,才是家!”
“那,大哥哥,你带我们走吧?火势越来越大了呢!”
他们奶声奶气地说着话,最后奔上来拉住秦熙的手、袖摆和袍摆,俨然并不知道今晚这场局的险恶,只当是发生了寻常火灾。
沈妙言看着秦熙这种大恶人被孩子们包围的场景,感觉怪怪的。
秦熙没再管她,只牵了两个最小的孩子的手,将他们往外面牵,“走。”
沈妙言望着他离开,又低头看向秦楠,这个小男孩儿,是被抛弃了的意思吗?
此时秦府前院,无数太子府的侍卫涌了进来,与秦府的暗卫厮杀在一处。
身姿高大的男人,踩着军靴,踏过血流满地的尸体,面无表情地朝后院走去。
几盏红绉纱灯笼从屋檐下掉落,将垂落在地面的红绸带引燃,照亮了男人冷峻精致的面容,更照亮了那双如古井般深不见底的暗红色瞳眸。
有秦府暗卫不顾一切地朝他袭来,却被他反手一刀,直接贯穿了心脏。
苍龙刀刀尖从地面拖过,留下长长的血痕。
他面无表情地跨进后院,在那座装饰华丽的庭院前驻足片刻,沉默着踏了进去。
沈妙言此时已经为素问包扎过伤口,正蹲在地上,给秦楠检查胸前的伤。
“你的秦大哥看见你扑过来时,好像手下留情了,掌伤并不致命,想来修养几个月,就能恢复。”
她认真地说着,刚偏过头打开药箱,却闻见空气中传来越发浓郁的血腥味儿。
她抬头看去,一柄暗金色的长刀,自背后贯穿了秦南的心口。
刀尖淌下粘稠而鲜红的血液。
而秦南稚嫩的脸上,本还挂着劫后余生的笑容。
她猛地朝后跌坐在地,仰起头,便对上那双暗红色的血眸。
“四……四哥?”
她不可置信地唤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