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。
“四哥……”沈妙言目光落在旁边的小桌子上,上面摆着一壶茶和一张淡红请柬,“君舒影,他要迎娶北狄皇女做侧妃。”
“嗯。”
沈妙言有很多话想说,可到了嘴边,却什么都说不出口。
在秦熙一案中,君舒影在背后推波助澜了多少,她不是不知道。
可即便如此……
即便如此,她也无法恨他。
那个人曾用最单纯的目光注视她,在她走投无路时,将她带进府中,陪她做快乐的事情,哪怕因此被皇上屡次训斥。
她明白他志不在朝堂之上,可他偏偏,最终还是走上了争权夺势的路。
明明,这样并不快乐……
君天澜察觉到小姑娘小手冰凉,将她扳到自己面前,认真凝视她的双眼,“你在想他?”
沈妙言抿了抿唇瓣,轻声道:“我总觉得,你们兄弟志向不同,实在不该反目成仇。攘外必先安内,大周若想统一天下,你们不能起内讧。”
君天澜盯着她,暗红色瞳眸流转着淡淡的冷芒,“那我就先杀了他,再一统天下。”
“四哥!”沈妙言仰头,眸中都是恼意。
君天澜最不喜她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对别的男人的关切,因此面色微沉,转身跨进寝屋。
沈妙言跺了跺脚,追了进去,却见他穿过月门,径直进了书房。
她追进去,君天澜正撩起后裾,在窗边软榻坐了,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。
屋中燃着地龙,十分暖和。
他只穿着件绛紫色绣龙纹锦袍,露出素白的里衬,几缕碎发垂落在胸前,越发衬得他面庞冷峻精致,威严赫赫。
沈妙言蹭过去,“四哥生气了?”
男人不语,只沉默地盯着书卷。
小姑娘犹豫了下,主动坐到他的大腿上,伸手环住他的脖颈,凑到他面前,歪了歪脑袋,“四哥闻见没有,好酸的味道呀……”
君天澜抬眸,面无表情地瞟了她一眼。
沈妙言凑到他耳畔,小小声:“好像是谁家的醋坛子翻了!”
君天澜将书卷扔到矮几上,大掌握住她的纤腰,一个旋身将她压在软榻上,伸手就去挠她的咯吱窝,“再说一遍?”
沈妙言最怕痒,尽管穿着厚实的夹袄,却还是被他挠得咯咯笑,连连求饶,“四哥,我不敢了!四哥你快放开我!”
夹袄领子上嵌着一圈白狐狸毛,衬得她小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