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莫名有些烦躁,“你到底信不信我?”
“你凶我,你凶我……”谢陶哭得更狠,转过身,踩着积雪,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。
顾钦原站在梅花林中,望着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,眼底都是烦恼。
入夜之后,宣王府的宴席才散场。
沈妙言乘马车回到太子府,刚一跳下车,就瞧见大门角落蹲着个小姑娘,不是谢陶又是谁。
她急忙奔过去,将她从地上拉起来,“阿陶,你在这儿做什么?”
“呜……妙妙……”谢陶背着个小包袱,抱住她的腰,双眼红肿了还在不停地哭,“我看见,我看见他和谢昭亲嘴了……妙妙,他和谢昭亲嘴了……”
沈妙言面色一僵,小心翼翼看向四周,却见四周太子府的侍卫纷纷红着脸转过头,只当没听见。
她紧忙牵了谢陶的手,领着她朝屋子里走,“咱们进去说。”
到了东流院隔间,素问用温热的湿毛巾替谢陶擦干净手和脸,沈妙言给她倒了杯热茶,谢陶一边打着哭嗝,一边将梅花林里的事儿说了出来。
沈妙言眼中都是震惊,谢昭是宣王妃,再如何不受宠,那也是皇子妃,顾钦原胆子也太大了!
“他还说什么暗桩……”谢陶抬起头,又打了个哭嗝,泪眼模糊,“妙妙,会不会是我错怪他了呀?他是不是真的想让谢昭做那什么暗桩?”
“错怪个鬼,他就是喜欢谢昭。”沈妙言在她身边坐下,执了她的手,认真地教她,“男人大抵都不靠谱,嘴里说只喜欢你一个,可一转头,就会跟别的女孩儿说,只喜欢她一个!顾钦原犯了这一次,今后还会再犯第二次、第三次,阿陶,你可不能犯傻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谢陶满脸懵懂。
隔间外,君天澜静静坐在寝屋的大椅上,仗着耳力好,明目张胆地听隔间里那两个姑娘的壁角。
随即,他听见他家小丫头斩钉截铁的声音:“你该和离!”
“和离?!”
隔间中,谢陶惊讶地张大小嘴。
“嗯,和离!”沈妙言捧了她的脸,“咱们阿陶生得好,何必要跟着那个病秧子?反正他也不喜欢你,你跟他和离,叫他跟谢昭过日子去!”
谢陶明显有点儿犹豫,低下头,盯着脚尖不说话。
半晌后,她轻轻道:“我还没有想过要和钦原哥哥和离,我就是觉着委屈。妙妙,你先让我在这儿住几天,让我仔细想想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