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明,因为燃着地龙,更是温暖如春。
沈妙言替他脱掉大氅挂在衣架上,又凑近他的胸膛闻了闻,黛眉不悦地蹙起,娇嗔出声:“四哥,你今晚喝了多少酒?!”
君天澜见她嫌弃,轻笑了下,抬手捏了捏眉心,“二哥劝起酒来没分寸,因此多喝了几瓶。”
他不会告诉她,刚刚酒席上,他和君舒影是怎么用坛子拼酒的。
他们都想争她,可世上,她只有一个啊。
君天澜拉着沈妙言滚到床上,连外袍都没脱,抱着她就想睡觉。
沈妙言不乐意,抬脚去踹他,“去沐浴!”
“别闹。”
“难闻死了!”
沈妙言炸毛,直接一脚将他踹下床,“夜凛,带你家主子去沐浴!”
等君天澜终于沐浴回来,却见沈妙言也已洗过澡,换了一身崭新的中衣,正盘膝坐在拔步床上,翻看一本兵书。
他上了床,从背后抱住她,“妙妙对兵书也有兴趣?”
“你床头只有兵书。”小姑娘说着,翻了一页,目光扫过那些文字,指着其中一处,笑道,“那个什么燕虚,仅凭一己之力劝退大魏百万兵力,这样的案例,竟也被记在书里了。我怎么觉着,他就是个招摇撞骗的?”
君天澜毫不在意她的评价,只侧头亲吻她的面颊,糊了她一脸口水,又去亲她的耳垂和颈子。
“痒……”沈妙言不乐意,胳膊肘朝后推了他一下。
君天澜夺了她的书,拥着她钻进被褥,有些疲惫地阖上眼帘,将她搂在怀中,“夜深了,睡吧。”
他的怀抱里还残留着一点儿烈酒的气息。
沈妙言窝在他怀中,蹙了蹙眉尖,不安地进入梦乡。
翌日。
沈妙言醒来时,君天澜已经去上朝了。
她起来梳洗打扮了下,步出寝屋,瞧见外面的雪已经停了,庭院里雪积得很厚,三只小狼正在雪地里撒欢。
见她出来,小狼们纷纷奔过来,亲昵地去蹭她的腿。发出“嗷呜”、“嗷呜”的叫声。
她蹲下去,轻轻抚摸它们的脑袋。
三只小狼已经长得很大了,比寻常狗子都要大,俊美健壮,颇有狼的威严,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听话。
他们正亲近时,拂衣蹙着眉尖过来,“郡主,厉王求见。”
“厉王?”沈妙言抬头,想起君千弑那张欠扁的脸,唇角微微弯起,“让他进来。”
君